这该是我送她的哪一年、哪一岁的的生日礼物,其实都是信口说说,哪年不是会再次帮她过生日。
只是让礼物送的有所理由,让想念有所寄托、有所落角。
有了开始,都会不知所措如何结束,舍不得挂断电话,不想再回到只有四周浮躁嘈杂的孤身一人。
进进出出许多店面,一会儿温暖烧红,一会儿寒风入背,像在洗三温暖,烦了我便往广场的长椅上坐下,我终究是不愿意拉长这份难舍和失落,佯装无事的催促她去洗澡睡觉。
真正掐断通话是十分钟後的事了。
拖着下巴发呆,脑子里依然是那样乱糟糟的状态,像是打结再打结再打结,有无数纠缠结的毛线,我的感x我的理x,在脑袋中争吵。
分手两个字太轻易,我想,八月份当时的吵架和欺骗已经消磨了交往时的喜欢,这些日子里的失望和疲惫已经磨光了最初的感动,但是还是有一些酝酿在时光里的习惯和不舍让我动摇。
只是我不敢设像和他的以後,不敢。那个不敢是,起j皮疙瘩的不敢,是深怕会後悔的不敢。
选了一间立式的餐馆,是简便的速食,没什食慾与念想的时候,速食是最好充饥的了。
我还是不喜欢黑夜,早点回旅馆是我对自己的保护。
接着便是相遇五个德国男生的场景了,可谓惊心动魄,却又啼笑皆非。
我摆放好行李,摊开背包在床铺上,整理着杂乱的随身物,努力保持平常心,正当我假装忙碌的时刻,他们似乎商议好要去吃饭,动静挺大的,我却不敢回头,只听见开门声,有个男生礼貌和我说话,说我可以先休息。
呆坐半晌,混乱的思绪有了片刻可以梳理,盘算着,我必须要先去洗漱,免得衣衫不整或sh的sh发的出浴模样,怎麽想像都十分十分不妥。立刻充电似的爬起身,快速整理了衣衫躲进浴室,擦头发、吹头发、收拾私人用品,所有行动都是一气呵成。
最後倒在床上已经筋疲力竭,太考验心脏了。
在国外经常将节省流量挂在嘴边,已然是一种习惯,旅行的途中我会关去许多讯息通知,回讯息的速度和频率也大幅下降,於是,总要回到旅馆,连上免费的网路才肆无忌惮刷起动态消息或影片。
读着朋友的讯息,我才知道我们的冷战影响到当时社团活动的组织,前任的说法是他心情不好,所以许多细节总是没有注意,对其他人说话也不好听,也许我真的看不惯迁怒的行为,也许我真的受够他满嘴藉口理由,也许我真的已经说服不了自己再维系这段关系。
是冲动也是决意,我将昨天熬夜打的分手文字按下发送,不管他什麽时候已读,我告诉了一路看着我们走过来的朋友b。
他不意外我会提分手,只是不明白为什麽是这一天这个时刻。
「就是突然觉得,受够了,不想再牵扯了。」
一个人的旅行从巴黎开始,没有同行,没有依靠,一个後背包一个小行李箱,扛着灰白的云,以及轻浅的日光,抵达的巴黎的时刻,我的脑袋依旧是晕呼呼的。
搭乘德国的ice跨越边境,来到巴黎,於我,是一场盛大的挑战,也是一个人的冒险,我离开家一般的德国,手机的定位彷佛掐准时间,欢迎我来到巴黎的讯息如约而至。
浪漫的气息、脏乱的街头,热情的人们,不分时候的喧腾,以及不论空间与时间都长远的地铁。
这不光是巴黎既定的印象,也是持续留存心中的记忆。
关於游玩的、吃喝的,甚至豪爽购买的,记忆都非常淡了,那些刻在左x口的,都带着温暖寥落的味道,才是别样的经历。
夜se很深,公车摇摇晃晃驶离闹区。转眼已经走进巴黎十五区,相对安全的住宅区。惶惶不安的目光凝在玻璃上面,延伸出去,掠过跑马而过的街景。
我还是害怕的。
亲眼所见与亲身经验,其实相差无几,我发现东欧人不在少数,我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血ye的兴奋彷佛掺入跳跳糖,激腾得不行,与此同时,对不那麽敞亮的天se也充满焦虑。我向来怕黑,尤其流离在陌生国度,未知的危险与语言隔阂的小烦恼都隐隐躁动着。
害怕围堵抢劫、害怕掳人勒索,害怕所有网志上大家提及的犯罪。
打从下了火车开始,像是开幕一场属於我自己的舞台,我克制住四处张望的傻气模样,压抑着紧张与期待,故作从容的穿越月台,镇定的走到购票机前,尽管常是半晌也没有成功买好票,我依然不动声se,目不斜视的走往人工购票处的窗口,泰然的开口解释我要如何购买和运用这几日需要的交通券。
十指指尖都透着凉,我单手掐着衣摆。
直到0到我预期中的票券,记得笑着跟他说提前学习的法文谢谢,得到善意的微笑,有一根神经才终於松懈下来。当然,仍然不敢大意,我谨慎收起票,仔细辨认了公车车次,再b对了地铁线,我一直很认真扮演,要装出x有成竹的城市人模样,而不是初生之犊的观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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