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接下他下面的话:“也就是说,多出来的这张纸条极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封宴不置可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已经死了,而我们不知道。”
快上课了,封宴抓紧说道:“我们的记忆可能有问题。”
封宴最不希望出现的就是这个,记忆是人的根本,有的时候,人们更愿意自己看见的,以及自己记忆里的内容。
而一旦记忆被纂改,那记得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
包括他们看到的。
陈沉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的疼,他忍不住腹诽道:“这个想法未免有些过于恐怖,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我是特殊的。”
封宴凉凉来了一句:“你不怕老师的‘特殊关注’了?”
陈沉:“……原来你还知道啊。”
封宴:我不仅知道,我还能说出哪个老师对你“特殊照顾”。
陈沉的目光一言难尽,可能他也没有想到,他把封宴当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封宴却拿他来当挡箭牌。
陈沉好生伤心。
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那个对他似乎有意见的老师已经进入了教室,正好踩着上课铃声。
哪怕他有再多的不满和不开心都要憋着,专心致志的打好精神,迎接老师的洗礼。
席司老师似乎放过他了,大半堂课下来也没找他的麻烦,视线压根没有往这边望,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不知为何,陈沉产生了这种想法。
但就算这样,陈沉的心里还是漫起了不安。
这种不安甚至侵入了他的脑袋,控制着他的身体和想法。
陈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席司看见了,嘴边勾起讽刺的笑容。
似乎在说,就凭你也想得到温裴的关注?
温裴对这个名叫陈沉的人很是关注,席司能感觉到这一点,尤其是昨天晚上,温裴第一个去找的人就是陈沉,这一认知让他非常的不爽。
席司本身就是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烈的人,特别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那里,分外明显。
席司不是没有试过控制这种念头,相反,他一直在努力控制着,只是这种念头冒出的太快了,他有的时候已经是凭着本能做事了。
看到温裴对陈沉那么关注的瞬间,席司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波澜,毕竟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但他错了,他见不得温裴的视线停留在别人的身上。
一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光是想想就已经想把那个人杀掉了。
受限于规则,他不能亲自动手杀掉陈沉,这绝对是他最大的遗憾,没有之一。
下课后,席司按照温裴的指示,快步走出了教室,接着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温裴。
温裴怀里正抱着一沓子的书,看样子是准备上课。
席司也有自己的课要上,他们作为老师,每天怎么可能只有一节课,他们要在各个班级里来回游走。
路线是死的,就像行走的npc。
席司恨的咬牙切齿,他无能为力。
温裴这一节课并不是陈沉那一班的,而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的班级。
温裴作为陈沉的班主任,他负责将名单告诉班上的学生,但是另一个班的班主任,不知道有没有告诉。
规则不让他们直接告诉学生,所以温裴采取了间接的方式。
想必其他班的班主任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
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伤亡。
然而温裴失策了。
新的班级里,竟然没有几个人是活着的,他们要不已经成为了伪装物,要不就被逼成了伪装物。
一个四十几人的班级里,还没有十个学生是正常的。
如此看来,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也不是什么善茬。
要避开。
老师间也是有竞争的,不过温裴出于系统的帮助,每次都是倒数第二的存在,不会被淘汰,也不会被人注意。
系统可以帮他降低存在感。
除了自己班上的学生还有同一个办公室的席司以外,别的班级的老师不一样记得温裴这号人物。
而席司因为他的严厉,也没有被淘汰。
淘汰是从昨天晚上进行的,最末端的老师会被踢出局,或者成为处理人员的吃食。
老师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他们不比学生好。
温裴深呼吸一口,四十多双眼睛盯着头,温裴多少感觉到了杀气。
温裴面色如常,淡定的讲完了这堂课的内容,剩下的让学生们自习,他站在讲台上面看着,但凡有一个学生出现失误,他就动手杀了他。
不是他想杀,而是有些人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些人已经失去了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温裴浅浅叹气,掀起的眼皮冰冷无情。
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监察机器。
领导视察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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