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拼死咬着牙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剧痛拉回他的神智,如非,他怕是控制不住地怒骂过去。
他坚持住了,不知道封宴有没有坚持下来,他不希望一睁开眼就是同伴的尸体。
不然他还得重新找人,就连那通行证也不好藏。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除了温裴身上的通行证,其余所有的通行证都在他两人的手里,如果他们出了意外,那那些通行证还要麻烦其他同学去找。
问题在于,他们也不敢确定哪位同学不是伪装物。
而且,居心鬼测的人不少。
他们手里拿着那么多的通行证,总会有一些不知好坏的人过来抢夺。
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心把通行证分散。
既然伏于把通行证给他们了,就说明伏于是信任他们的,他们绝不会辜负这一份信任。
通行证是封宴赢回来的,若非如此,通行证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
想要这东西的人很多,都想借此保命,但又不愿意冒险,白嫖这两个字,在他们字典中,不存在。
如今,除了同伴,已经很难再去相信另一个人了。
在伪装物横行的世界里,此举就是送命。
需要的不单单是勇气,更是运气。
席司撇嘴,瞬移到温裴身边,耳语道:“你看好的两个人还算不错,这种低级错误没犯。”
话语里夹杂着浓浓的不甘。
“什么叫我看好的,难道不是你先入为主吗?”温裴很是疑惑,皱着眉反问。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别想让他背上。
席司面不改色,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你总是望向他们,我以为你很喜欢他们呢。”
这已经是席司今天说的第五次了。
一逮到机会就说,听的温裴耳朵都长茧了。
此时,温裴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席司似乎很是得意,语气中带了点洋洋得意,“你喜欢,所以我多关照关照,省得你费心。”
不知为何,温裴从中听出了一丝熟悉的蕴味,似乎在哪个茶言茶语的世界里听过。
“你能闭嘴吗?”不知过了多久,温裴憋出这么一句话,“你是不是忘了明天他们还要来找我们,到时候你再继续不好吗?非要大半夜的在我耳边嗡嗡嗡嗡的叫?”
席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啪的一下拍手:“对哦,那我明天慢慢收拾他们。”
话虽如此,但那声音和画面他是不可能撤回的。
散播出去的坏心思犹如泼出去的水,是吸不回来的。
偏偏席司还是一副无辜样,两手一摊,朝温裴挤了挤眼皮,说:“今晚也到时间了,我们回去吧,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温裴不知道拿他怎样,耸着肩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只感觉后背一疼,整个人摔在了床上。
席司抱着他滚到了一边,下巴蹭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轻声开口:“睡吧,明早我叫你。”
温裴一开始还想拒绝的,但后来不知怎想的,竟也没有推开席司,就这么闭上眼浅眠了。
半夜,席司咻地睁开眼睛,漆黑的没有光亮的瞳孔慌忙垂下,他怀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人,眼睛里藏有快要溢出去的爱意。
“真好,我抱到你了。”
席司低低的说,双手微微用力,把温裴揽在自己怀里。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他说。
席司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他闭上眼睛后,本该睡着的温裴有了动静,指尖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
天微微亮,旭日的白光透过百叶窗落下,光影交错,明暗分界线,席司的脸俊秀耐看。
温裴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对着席司那张俊俏的脸庞。
???
他什么时候翻身睡觉了?
温裴面无表情盯了一会席司,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应该怎么出去才不会惊动席司,温裴又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
他无法不动声色的出去。
因为席司抱的太紧了。
无法,他只好就这么待着。
待着待着,他思绪就飘了。
昨天晚上席司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在脑中浮现。
‘……明早我叫你。’
温裴来回打量席司。
现在是谁叫谁啊。
还叫他呢,他醒的比席司早多了。
温裴不断在内心吐槽,吐槽了一会又一会没有十分钟又十分钟,席司才悠悠转醒。
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别动,再睡一会儿。”
因为迷糊,还带了点酥酥的尾音。
温裴被他抱的更紧了。
“……”无言以对。
实在是找不出词语形容席司。
一分钟后,席司狠狠摔到了地上,迎着席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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