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离开了,要是想去二楼,自便。”
身着橙色衣服的管理人员笑了笑,当着陈沉和封宴的面,嘭地一下消失了。
连个影子都没留。
陈沉对视上了封宴的眼睛,借着封宴的眼睛,他看到自己的身后,站着以为白衣女子。
他心下发怵,对封宴说:“不是说见到白色的影子要找管理人员吗?现在她为什么还在?”
封宴手撑着下巴,边思索边说:“管理人员三米内,是绝对安全的。”
“我们刚刚就在管理人员三米内……”
两人瞳孔同一时间扩大。
“他不能离开!”
然后,陈沉按下呼叫铃,管理人员臭着脸出现了。
一出现就对着陈沉一顿骂:“你脑子是不是一起甩走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身影跟着你们已经有几天了!”
从话里可以得知,他现在很暴躁,很不耐烦。
“喂,别跟着他们了,不然你迟早会被那些老师灼伤到。”
封宴心思一动,站在原地任由管理人员带走了白衣女子。
出了图书馆,他一把抓住陈沉的胳膊,说:“你既然可以吸引她们,是不是可以把她们带到老师那里?”
陈沉略有些不可置信:“你打算杀了她们?”
“如果这样可以出去的话,我不介意利用老师杀了他们。”
陈沉眉宇微蹙:“你有把我吗?不是说我们要和老师划清界限吗?”
“但这和杀了她们不冲突。”封宴鼓舞陈沉,想让陈沉和自己一个想法,他不想身边有不确定的因素。
“陈沉,我们都想出去。”
陈沉抽回手,表情认真的告诉封宴:“我不愿意。”
封宴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变:“你心疼了?”
陈沉摇头,他不心疼。
他不是圣母心泛滥,也不是觉得那两个女孩子没错,他只是仔细思考了一会作出的决定。
两个女孩子是可怜,但绝不是她们行凶的理由。
光是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一点,陈沉就不会怜悯她们。
“封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规则的一部分被毁掉了,那么规则的其他部分,会不会暴动?”
封宴蹙眉凝视。
“操场的黑雾是那七个男生引起来的,教学楼的雾气白雾是两个女孩子引起来的,老师和伪装物是不合理的规矩逼出来的,而学生,会在这种压力和恐慌下,产生自我了断的心理。”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交易产生的吗?”
“我们要找出交易的源头,我们可以借助它们的力量。”
许久,封宴叹了一口气,他耸了一下肩:“行,这次就听你的。”
反正他们也没路了。
被老师看中的时候路就被封住了。
其实陈沉也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报太大的可能,但封宴确确实实的答应了。
这让他有些恍惚。
接下来,他和封宴就在温裴和席司面前来回晃悠。
一有时间就往老师那跑,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努力学习,知道的,以为他们在和老师打好关系。
总结,无论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和老师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师对他们的折磨少了一点。
就一点。
陈沉躺在床上,满脸死寂。
耳边是絮絮叨叨的低语,他一个都没听进去——压根就听不清!
陈沉双眼紧闭,被子蒙住头,不露一点缝隙,别说蚊子,光线都透不进来。
乐捐那絮絮叨叨的火星文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他脑子里。
不知为何死也睡不着并且听到呼噜声的陈沉:“……”
他不想听。
他想捂死耳朵。
他还不如听不见。
究竟能不能自戳耳膜?
陈沉生无可恋的想,整夜整夜的被这声音折磨,精神状态迟早堪忧。
封宴和他一样,但封宴和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封宴可以打晕自己,陈沉不能。
陈沉基本是在半夜睡着的。
鸡鸣声都响起来了。天都快亮了,他能睡一个好觉的时间,何是堪忧。
以至于第二天封宴看到陈沉的黑眼圈以及没精打采的脸,都会艰辛地拍拍他的肩。
“早点适应吧,我不能每次都帮你。”
封宴有时候看不下去了,就会在关灯前,在陈沉的后脖上来一下,彼时,陈沉就会软软地倒在封宴怀里,了无“生”息。
每当这时,封宴会叹口气,再毫不留情地把人丢在床上,极其敷衍地帮其盖上被子,丝毫不顾露在栏杆外的脚。
就这么过了几日,在一次办公室之旅离开之际,温裴叫住了他们。
“说吧,你们是不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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