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铃声关了,孟双一可以睡个好觉,结果睡了没多久,闹钟又响了起来。
孟双一:还能不能睡觉,能不能睡觉了!
时间转到五点,天边泛白。
孟双一深吸一口气,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决定了,昨天答应温裴的事情看来是不能完成了。
苏许必须受到更加严苛的折磨!
孟双一活动筋骨,眼睫低下,摩拳擦掌。
“嘭!!!”
“咚!!!”
“嘎达——”
“吱呀——”
床板吱呀声和东西拍在床上的声音一起发出,声响巨大,然而如此巨大的声音,竟然也没吵醒苏许。
孟·震惊·双一:不是他是死猪吗?
就在此时,苏许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露出白皙的耳朵和脖颈。
孟双一正准备掐上去的时候,余光一瞟,登时愣在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白色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人的耳朵里?
不不不,换一种说法,苏许的耳朵里怎么会塞着这么一个东西?
是棉花吗?
孟双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棉花,白色的,塞在耳朵里的,看起来软软糯糯的,不是棉花还能是纸吗?
孟双一怒不可竭,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孟双一听风就是雨,一巴掌糊了上去。
大概苏许也没想到孟双一竟然敢上手打他,还打的那么狠。
一时间,他的脸一边白一边红,眼里还带着茫然。
“发生了什么?”
脸上的疼痛后知后觉的传来,苏许下意识碰了上去。
“嘶。”
发生了什么?
怎么睡了一觉,自己的脸那么疼?
苏许一脸不解,然而他的反射弧却很快,几乎在抹到脸的瞬间,就知道为什么了。
“孟双一,你不厚道!我要告诉江蔚,让她转告徐悠悠,说你打人。”
苏许明明在说狠话,却给人一种调侃的错觉。
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把这个当真,但是孟双一不知道,他以为苏许是来真的,本想道歉的他立刻收回这个想法,抱着臂冷哼。
“你踏马知不知道你手机铃声晚上响了多少次,六次!整整六次!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吗!”
孟双一嘴角抽搐,冷笑出声:“说,你究竟为什么大半夜定闹钟?”
明明可以硬气一点,可从孟双一嘴里说出来的就没那么刚。
为什么?
因为他担心苏许说到做到,担心自己在女神心目中的形象。
面对孟双一的质问,苏许只是回了一个微笑,似乎在说,你再问一声看看。
孟双一:问就问!
“说,你为什么要在耳朵里塞棉花?是不是你定了闹钟,故意的?”
苏许揉着额头,硬声道:“那温裴他们呢?我们是四人寝,不是两人寝。”
孟双一一噎,思绪被拐偏了。
“说的也是哦。”
另一边,温裴悄然睁开眼睛,抬眼与席司对上了视线。
温裴揉了揉难受的耳朵,坏坏的笑意浮露于表,放下来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两团软软的棉花。
是了,早在昨晚,温裴就知道苏许会干出什么事了,所以一早有了防备。
其实昨晚就算不和孟双一说,孟双一第二天也会对苏许这么做。
两个损友,极其之损。
互相伤害,从不留情。
温裴现在十分庆幸,昨晚的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上了耳塞。
并十分粗鲁地把棉花塞进了席司的耳朵里,堵住了席司的耳道。
堵完耳朵的那刻,温裴笑得可开心了。
好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使命。
说来也是,救了一晚上的睡眠,让他们没有在第二天苦不堪言。
温裴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手机摄像头一点一点的挪动,最终停留在苏许和孟双一的脸上。
以后,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底气。
……
早晨他们几个没有课,但是新生刚入学,有很多零碎的琐事。
琐事一样接一样,不带停歇,一上午下来,也没休息几分钟。
温裴忙里偷闲,拉着席司跑去了阴凉地坐着,夏天的阳光毒辣,光圈渗透树叶间隙,洒在滚烫的地上,激起阵阵浪花。
席司脸上的汗直往下淌,温裴见状笑着调侃道:“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你参加马拉松了呢。”
席司歪了一下头,侧目看向温裴,“要不改天去试试?”
“你想去吗?”
“你想的话我就去。”
“一个月后是学校的运动会,一起参加?”温裴询问。
“可以,要争个高下吗?”席司再次确认。
“你说呢?”温裴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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