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更开心。多好啊,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大好事~他们走的越快,说明呆在这里越不情愿,所以我要他们的身剑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乐意留在我身边,强扭的瓜不甜。”
江厉叹息道:“你还真是一点舍不得都没有。”
江厉想了想,释然一笑,道:“算了,你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你想放他们自由,没那么简单,他们这样的人想过普通人的正常日子,只能说太天真了,说不定半年以后,都回来了。”
季锋躺着躺着意识朦胧了起来,轻声道:“普通人的生活有什么难的?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柴米油盐酱醋茶。”
江厉凑到季锋耳边,像说睡前故事一样分析起来:“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江湖人,想得如此单纯。在江湖上,比如焚心教的斩尘缘,教主继承人要么是六亲缘绝的孤儿,要么是全家都出身焚心教的土着,这才能保证关键位置上的人绝对忠诚。需要这样的手段才能控制住背叛,说明人心就是天生爱背叛,那你想想,明月山庄出品的剑,号称绝对不会为外人背叛主人,这样的剑是怎么出炉的?”
季锋被耳边的风吹得痒痒的,缩着脖子咯咯笑起来,随口道:“怎么训练的?感觉完全反人性哎。”
江厉不紧不慢的说道:“很简单,让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任何人都会互相背叛的环境里,连一片菜叶子都需要跟人争抢,长大了之后再故意给他们留出逃跑的机会。这场成年之后的逃亡路,被称为锻剑,期待亲情的,让和善的农人救助他们,期待爱情的,让漂亮的女人去帮他们,期待同伴的,最好让潇洒又热情的大侠跟他并肩作战抵抗追杀。
这些逃跑的剑跟这些安排好的‘炉火’感情最浓厚的时候,最好的场景呢,就是在他们挡在炉火身前,和山庄的追杀者对抗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一把来自爱人亲人的剑,一剑把他们捅个窟窿,这样的教训才算是深刻。最后,这些活下来的剑,给机会逃他们都乖乖的不再逃,这才算成功出炉。”
“所以,就算他们真的发自内心的想退隐江湖,也没有什么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们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到他们,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信别人,风吹草动,就会开始杀人,去哪里不是腥风血雨?怎么会有普通人像他们这样,他们不会娶妻生子,也不会接受在身边放一个陌生人,哪怕跟人同床共枕,也会时刻担心半夜被捅死。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久,或者一个星期没杀人,恐怕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季锋睁大眼,怔怔问道:“那出炉不成功的呢?”
江厉冷冷道:“疯了死了,或者情绪太激动非要去报仇的,都是残次品,说明承受能力差,当然是作为废渣处理掉了。”
季锋愤愤坐起身:“太过分了!明月山庄真是垃圾!”季锋的瞌睡一扫而空,他一跃而起:“明月山庄造的孽,我要全部清除掉。就比如那个身剑,真是离谱的规矩,一把剑就能绑定一个人的命?我想到了,我要把主殿那批剑全部融了,让你们跟过去彻底告别,好好的人当个什么剑呀!”
江厉吓了一跳:“不要!你不知道身剑对我们的意义,他们把身剑给你,你把剑毁了就是逼他们去死!”
季锋满头问号,十分不理解:“一把剑而已!明月山庄都没了,你们还遵守他们的规矩干什么,我下令你们不许死,然后融掉这些剑,这总可以吧?”
江厉头疼的抓住季锋的胳膊不让他窜出去:“不可以!你不要妄动,剑影从小和身剑形影不离,身边没有任何朋友,只能依靠剑,靠着剑的保护从一场又一场的角斗中活下去,剑就是他们的全部,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紫微斗数里,人一生最重要的宫位叫做身宫,身宫落在哪里,这个人一辈子的执念就落在哪里,身剑也就是此意,此身寄剑,你是不会懂他们对剑的虔诚的。”
季锋还是无法理解:“可是,那只是一把死物啊?一把死物寄托自己的生命,这件事真的很离谱啊,就没有一个剑影能想通吗?就没有一个剑影的身剑断了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吗?”
江厉深吸一口气,道:“有,但是肯定是个例。绝大多数的剑影,哪怕心里清楚身剑是明月山庄控制他们的手段,但还是会因为你这个接剑的主人,没有好好对待他们的剑而伤心,这是控制不住的。”
季锋想了想,还是继续起来穿起了鞋子,江厉无奈道:“你还要去干什么?”
季锋随便套上了外套,说道:“我得去把主殿的剑收拾一下,擦干净收起来,不然他们就这么随便的丢了一地,剑影们会伤心的。”
季锋悄悄冒出一个头,对着江孟发出嘬嘬嘬的声音,江孟无语的凑近:“教主大人,又怎么了。”季锋小声道:“嘘,江厉在前厅开会,别让他听到了,我问你,你上次说,江厉在岷江自己断了自己的身剑,你知不知道这把残剑在哪里?”
江孟愣了一下:“主人自己收起来了,我不知道。”季锋想了想,又像来时一样偷偷摸摸走了。
不是属下收走的,那么江厉会把这种旧物放在哪里,可想而知了。回到江厉简洁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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