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
那小孩叫嚷着“你等着,你再不放开我,我阿爸不会放过你!”
程究来兴趣了“你阿爸谁啊,比鱼头还厉害?”
“我阿爸就是鱼头!”
“你阿爸是鱼头,小孩,真当我傻,他可没儿子,从哪里冒出来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就是,我就是,你放开我!不准碰我!”
程究说“放了你,你回去告状,你阿爸还是会找我麻烦,那我干嘛要放了你?”
“只要你放了我,我不告诉我阿爸,你快,我快喘不过气了!”
小孩脸因为倒立涨得通红。
程究思考了几秒,说“你说话算数?”
“算!”
“成。”
程究把他放了下来,他瘫在地上喘气,一头的汗,说“你等着,等我阿爸出来第一个找你报仇!”
他说完还不忘狠狠瞪了程究一眼,从地上快速爬起来就跑掉了。
程究没追,回头看到辛甘站在那,还没开口呢,辛甘就问他“那个小孩你认识?”
程究说“刚认识。”
“哦。”
程究看她,并没多说什么,很快,瓦母回来了,很有年代感的车发出拖拖沓沓的声音,车上有两个轮胎,还有一个上了年纪修车的师傅。
程究给瓦母递烟,说“辛苦你了。”
“不客气。”
天阴沉,不晒,但是紫外线依旧强烈,辛甘戴着帽子和口罩,站在屋檐下看他们几个人在修车。
明明给了不少钱了,那师傅还犯懒,说年纪大了,需要人搭把手,就吩咐指挥瓦母和程究干活。
这毕竟是程究自己的车,他没让瓦母插手。
气温渐渐升高,程究脱了外套,露出黑色半袖,热的不行了,干脆把黑色半袖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一身肌肉,后背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看得出来,是实打实的肌肉,不是像吃蛋禁品健出来的肌肉。
辛甘看了几眼,有些口渴,也觉得闷热,也把外套脱了,露出细白的胳膊,坐在那,交叠双腿,有风吹过来,带着让人透不过气的热浪,她抬头看远处黑压压的天空,有鹰在低空盘旋。
天开始黑,低沉,压抑,似乎有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不是好天气。
换胎也花了不少功夫,程究搞出一身汗,热的想立刻冲个冷水澡。
程究付了钱,瓦母想给钱,但是奈何囊中羞涩,请师傅过来就花了不少了,程究给了钱,他也没阻止。
程究拿起衣服在身上胡乱擦了下汗,又点了根烟咬着,说“瓦母,再跟你打听一个人。”
瓦母说“九哥,你问。”
“昨天那三个小孩你熟吗?”
瓦母说“认识,都是可怜人,九哥,你不会是想让他们赔偿吗?他们没钱,没钱给,家里都很穷。”
“不是,不需要他们赔钱,你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一下。”
瓦母没再追问,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程究说了。
其实程究主要想了解其中一个,就是说自己阿巴是鱼头的那个小孩,那小孩有明显个人特征,但是大言不惭称自己阿巴是鱼头,要么是童言无忌,要么就是真的。
……
修好了车,程究和辛甘就要走了,瓦母热情跟他们道别,站在家门口挥手,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但是程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车开到附近停了下来,辛甘不解,疑惑看他,说“不走了吗?”
程究说“我下车抽根烟。”
辛甘说好。
要下大雨了,辛甘抬头看天空,心里逐渐不安起来,不知道缘由。
程究抽完一根烟回来,重新套上了黑色的短袖,说“等会要下雨。”
“嗯。”
程究说“下过雨,明天就会出太阳。”
辛甘点头。
程究继续开车,“辛甘,明天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
话音刚落,辛甘瞥他一眼,不明所以。
她没忘记,这个男人让她再留几天,这会突然变卦,让她跟程叔叔离开,回墉城。
她以为听错了,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明天是个好天气,飞机会飞,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他重复一句,语气毫无波澜。
极大的落差将她击溃,她也不懂,明明如自己所愿可以回墉城了,却感觉不舒服,心里堵的慌。
她看向车窗外,后脑勺对着他,好久才说了句“好。”
他不说为什么,她也不问。
既然她没打算跟他真正走下去,只是暂时的做戏,她也没必要过多了解他的事,他身上太多迷雾了,她怕越了解,陷入越深。
辛甘害怕那四个字日久生情。
之后再想脱身,会很难。
还没到队里,半路上就开始下大暴雨了,外面也彻底黑了,国道两旁只有野生的麦田,远处的山脉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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