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人,偷盗者。
辛甘“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一群罪犯。”程究拧了下眉头,“一群在这片地区上作恶的罪犯。”
不过这跟辛甘没关系,程究也就没多说,又启动引擎,继续往前开。
到了下午,逐渐黄昏,太阳渐渐落下去,一片苍茫的灰白感油然而生。
他们又去了一个小镇,下车前,程究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口罩给她戴上,她眼神眨了眨像是问为什么。
程究说“别问,戴着就行。”
还不忘拿帽子给她戴上。
辛甘就跟在他身后,来到一户人家,院子有葡萄架,架子下是一处阴凉的地方。
程究走了进去,另一只手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腕,刚进屋,看到屋里有炕,炕上铺了一层深红色绣花的毯子,屋里有淡淡的中草药味,辛甘来不及说话,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本地服饰的年轻男人,看到程究,立刻笑着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打招呼。
他们俩说话都是本地方言,她听不懂,就乖巧站在程究身边。
程究跟那男人介绍了她,指了指,但因为辛甘听不懂,所以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男人热情招待,请程究吃当地美食,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待了半天,都没其他人。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走开一会儿,程究拿了半片瓜给她吃,辛甘指了指口罩,他点头,她才摘掉,吐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
程究说“怕你太漂亮,招蜂引蝶。”
“你说人话。”
“这边灰尘多,你脸本来就过敏,挡灰尘。”
辛甘觉得他满嘴胡话,不再听,不过她也渴了,看到刚切好的瓜,接过就道了句谢。
程究说“他叫瓦母,我朋友,他以前也是我同事,不过后来受了伤,退役了,刚好今天路过,就来坐会。”
辛甘别扭道“那你带上我,不是不方便。”
程究笑而不语,没解释。
她要是听得懂,其实可以听到程究跟瓦母介绍她的身份时候,用的是未婚妻这三个字,当地也有这种习俗,所以瓦母也能明白她是程究的什么人。
瓦母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膏,递给了程究,说“这是你要的药膏,每天洗完脸涂一至两次。”
程究接过收起来,说了句谢谢。
瓦母摸脑勺“不用客气,九哥,这是小事,不算什么。”
程究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我带上小十过来看你。”
“好,那我也不留你,九哥再见。”
走出瓦母的家,越野车边立刻窜走几个光脚皮肤黝黑的小孩子,瓦母意识到什么,立刻跑过去叫那些小孩回来,但没一个回来,那小孩跑的快,很快冲进拐角不见了。
程究还没着急,瓦母上前检查车胎的时候,已经瘪掉了,他懊恼跟程究说抱歉,“那几个顽皮的孩子把你车胎戳爆了。”
程究脸黑了,说“附近有没有修车的?”
“没,要到隔壁镇。”瓦母说,“那几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一有外来车辆或者陌生人来,就会干坏事,我们小镇的名声都被这几个小孩搞臭了。”
程究说“到隔壁镇要多久?”
“起码也要两个小时,而且这会没拖车可以过去,现在车也开不了,明天早上我可以借村民的车去隔壁请人过来修。”
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程究身后,观察到瓦母脸色不对劲,她忍不住问程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究说“车胎被刚那几个小毛孩戳破了。”
辛甘目瞪口呆“那怎么办?”
“瓦母的意思是明天才可以去隔壁镇请师傅过来补胎,现在天要黑了。”
辛甘揪了揪衣摆“今晚我们要在这过夜?”
“目前情况看来,的确如此。”
……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天空被橘红色的云染红。
周围有狗吠声,很吵。
小镇没有旅馆可以留宿一夜,瓦母就提议让他们住在他家一晚上,也没办法了,又不能在车里过夜,但瓦母家小,只有两间房,他自己住一间,还有一间放了一些杂物,他收拾干净,腾出来,给他们住。
在瓦母看来,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那就是可以住一间房了。
但是语言障碍,辛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坐在炕边,小口喝着白开水,瓦母给的奶茶,程究给换成了普通的水。
瓦母在家做了牛肉面条,煮了三个人的份,煮好了招呼他们俩过来吃,辛甘没有说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用当地方言跟瓦母说了谢谢。
瓦母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不用。
她就会一句,还是几分钟前偷偷问的程究,让他教的。
程究一边和瓦母说话,一边挑了碗里的牛肉给她,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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