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天阴沉,不晒,但是紫外线依旧强烈,辛甘戴着帽子和口罩,站在屋檐下看他们几个人在修车。
明明给了不少钱了,那师傅还犯懒,说年纪大了,需要人搭把手,就吩咐指挥瓦母和程究干活。
这毕竟是程究自己的车,他没让瓦母插手。
气温渐渐升高,程究脱了外套,露出黑色半袖,热的不行了,干脆把黑色半袖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一身肌肉,后背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明显,看得出来,是实打实的肌肉,不是像吃蛋禁品健出来的肌肉。
辛甘看了几眼,有些口渴,也觉得闷热,也把外套脱了,露出细白的胳膊,坐在那,交叠双腿,有风吹过来,带着让人透不过气的热浪,她抬头看远处黑压压的天空,有鹰在低空盘旋。
天开始黑,低沉,压抑,似乎有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这不是好天气。
换胎也花了不少功夫,程究搞出一身汗,热的想立刻冲个冷水澡。
程究付了钱,瓦母想给钱,但是奈何囊中羞涩,请师傅过来就花了不少了,程究给了钱,他也没阻止。
程究拿起衣服在身上胡乱擦了下汗,又点了根烟咬着,说“瓦母,再跟你打听一个人。”
瓦母说“九哥,你问。”
“昨天那三个小孩你熟吗?”
瓦母说“认识,都是可怜人,九哥,你不会是想让他们赔偿吗?他们没钱,没钱给,家里都很穷。”
“不是,不需要他们赔钱,你把详细情况跟我说一下。”
瓦母没再追问,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程究说了。
其实程究主要想了解其中一个,就是说自己阿巴是鱼头的那个小孩,那小孩有明显个人特征,但是大言不惭称自己阿巴是鱼头,要么是童言无忌,要么就是真的。
……
修好了车,程究和辛甘就要走了,瓦母热情跟他们道别,站在家门口挥手,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但是程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车开到附近停了下来,辛甘不解,疑惑看他,说“不走了吗?”
程究说“我下车抽根烟。”
辛甘说好。
要下大雨了,辛甘抬头看天空,心里逐渐不安起来,不知道缘由。
程究抽完一根烟回来,重新套上了黑色的短袖,说“等会要下雨。”
“嗯。”
程究说“下过雨,明天就会出太阳。”
辛甘点头。
程究继续开车,“辛甘,明天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
话音刚落,辛甘瞥他一眼,不明所以。
她没忘记,这个男人让她再留几天,这会突然变卦,让她跟程叔叔离开,回墉城。
她以为听错了,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明天是个好天气,飞机会飞,你跟我爸一起回墉城。”他重复一句,语气毫无波澜。
极大的落差将她击溃,她也不懂,明明如自己所愿可以回墉城了,却感觉不舒服,心里堵的慌。
她看向车窗外,后脑勺对着他,好久才说了句“好。”
他不说为什么,她也不问。
既然她没打算跟他真正走下去,只是暂时的做戏,她也没必要过多了解他的事,他身上太多迷雾了,她怕越了解,陷入越深。
辛甘害怕那四个字日久生情。
之后再想脱身,会很难。
还没到队里,半路上就开始下大暴雨了,外面也彻底黑了,国道两旁只有野生的麦田,远处的山脉也被浓浓的烟雾挡住,看起来毫不真实,恍如仙境。
半路下起了雨,气温也低了很多,没那么冷了,他们在车里,原本开着冷气,这会也开始冷了。
辛甘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下手,程究看到,便把冷气关了。
辛甘有一些恍惚,问他“你以后会回墉城吗?”
程究说“不一定。”
辛甘“这样。”
“希望我回去?”
辛甘大胆做假设“比如我们俩真在一起了,我可能不会留在北屿跟你,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程究忽而就笑了“怕跟着我在这吃苦?”
“如果我爱你,跟你在一起,不是吃苦,但我现在不爱,留在这里,只让我觉得虚度光阴。”
她很直接,没有犹豫。
程究“你会有这么一天。”
她没说话。
程究接着说“辛甘,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隐藏自己真实情绪,你想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留在这,那就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申请调回去。”他默了默,心里无声说,就差一点点了,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辛甘说“哪一天?”
“死心塌地跟着我的那一天。”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
她还没有彻底诚服,她还是自己,非常清晰自己的想法。
他很自信,他的自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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