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本就不多的紧张气氛,就被这样彻底冲的一干二净。陈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肚子的猜测和假设就这样被堵住了,说也不好说,不说还觉得憋的自己难受。好不容易等骆翊鸣笑够了,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脸上重新换上了认真的表情。“陈远,你跟我去我家带一阵子吧,我感觉这两天……”他的话还没说完,诊所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敲响了,把待在实验室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急切, 好像还有什么人在大声喊着什么,只是他们两个在实验室里,听不太清楚。两个人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睛里都写着迷茫。“出去看看。”骆翊鸣率先往诊所门口走去。走进诊所的门口,骆翊鸣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人再喊什么……“家里出事儿了……快回家……”“出人命了……”之类的话语。骆翊鸣心下一惊,耐着性子等到陈远开了锁,他一把拉开诊所大门。门外站着的,是车夫和一个多小时前才见过的宫队长,而刚刚敲门和喊叫的人,正是车夫。“什么事儿?敲门都敲的这么着急。”骆翊鸣皱着眉看着车夫。车夫脸上尽是慌乱,“小少爷,快回家吧,刚刚宫队长过来说,咱们家里闹出人命了!我还不信,刚刚有个家丁匆匆忙忙跑过来,告诉我,咱们家里来了客人,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没气了!哎呀小少爷,咱们快回去看看吧!”说着,他跑到马车边,回头看骆翊鸣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动,不由得催促道,“小少爷别思索了!咱快走吧,人命关天呐!”还是一路的颠簸,陈远一脸嫌弃的看着这坐两个人都感觉挤的马车。“我说你们家也不是个缺钱的,你怎么出门坐个这么小的马车?”他伸手敲了敲马车的车厢,“马车小也就算了,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坐自己的马车,便让我跟你挤在一个马车里?你是不是毒发了?人傻了啊?”陈远气的脸都红了。骆翊鸣只是看着他,淡淡的一笑,“这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走了嘛?”“我!我跟你去你家,正常拜访朋友,这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吗?”陈远气的不行,狠狠咬了咬牙,“我这头都快磕到车厢上了。”“要不你去跟宫队长车上挤挤?”“我可惹不起那个冷着脸的什么队长,要去你咋不去!”“那就只能委屈陈大名医一下啦,去了给你换宽敞的客房住。”……
一路颠簸,宫队长开着车跟在马车的后面。陈远再也没看过骆翊鸣一眼,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下了马车,院子里面吵吵嚷嚷的,乱做一团,伊洛站着院门口,焦急的等着骆翊鸣一行人。“小少爷,您快来吧,刚刚您那个朋友又过来了,说是找你,刚说了两句话就倒在地上了,等到家里请来医生,人已经没气了,不知道是谁跟老爷说了,老爷知道了又是好一阵难受不舒服……”伊洛越往后说声音越小,骆翊鸣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带路。一进院子,一院子的狼藉,正屋门口的几盆绿植都倒在地上没有人理会。骆翊鸣叫人带宫队长去了后面停放尸体的地方,自己则是先去看了老爷。床榻上的老人好像有消瘦了,他看着骆翊鸣的眼神里虽有不满,但是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没什么事儿,常年都是这样了,亏了你这次求来的药,要不然啊,这事儿一出,我非得跟着一起过去了不可。” 报丧猴脱落等到骆翊鸣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的时候,宫队长已经做完了初步的尸检。他站起来,拍了拍手,摘掉了手上的手套。“死亡时间确实是进入你们家之后,只是死亡原因是……”宫队长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死亡原因好像是某种药物中毒?”说完他又轻轻摇了摇头,“可……也不太像药物中毒,更像是……”“毒品。”骆翊鸣接过了他的话。“对!就是毒品!”宫队长激动的一拍手,转头看向骆翊鸣,“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骆翊鸣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细细打量。“他体内应该是经历很多年的沉积,累计了不少毒素了,这种毒素一开始少量上瘾的症状比较轻微,随着积累增多,症状会开始越来越严重,但还是在自己能忍的范围内来说,如果超出了身体承受的一定计量,就会在一定的时间产生较强烈的需求。”陈远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尸体眼色很是复杂。宫队长回头看看陈远,又看看骆翊鸣,脸上满是不解,“你们?你们两个怎么对这个毒品这么了解?你们不会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吧!”“那你可高估我们了。”骆翊鸣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陈远看着宫队长,神色凝重,“我们对这个毒素深入了解是因为……”“陈远。”骆翊鸣皱着眉叫住了陈远,不让他继续往下说。“这些事儿等咱们私下里再说,你们先过来看。”两个人走到骆翊鸣身边蹲下,尸体已经呈现出一种灰白色,嘴唇周围和眼睛周围很明显的泛着一圈黑色,并且那种黑色好像在一点点蔓延出黑色网状的东西,类似于蜘蛛网一样。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