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窘迫,吞吞吐吐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你可以的,你求求你爹,郁平,我们以前是那么甜蜜,难道你忘了吗?”谢婉言微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双眼直直看向莫郁平,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
她知道莫郁平最喜欢自己这副样子,她哀求道:“郁平,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我会改的,我们再回到以前好不好?”
眼泪默然地落下,看起来漂亮极了,又可怜极了。
有些汉子当场看得迷了眼,被跟过来的媳妇狠狠掐了一把腰间软肉,才清醒过来。
莫郁平见着这样的谢婉言,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这确实是他最喜欢的样子,他也确实还对她念念不忘,但是他知道,他和谢婉言再回不到从前了。
这只是谢婉言做出来的假象,他心爱的姑娘并不如面上看起来单纯善良,反而心思难猜。
他在家装蘑菇装了一段时间后,就被莫黄氏逼迫着跟着他爹莫有林学起会计来,出门四处去记工分。
期间好几次看到谢婉言和别的男知青有说有笑地,走得很近,她对他们露出的笑容和她曾对他露出来的看起来别无一致。
她温言软语,偶尔娇嗔一下,全是小女儿的媚态,然后那些男知青就帮她把她的活也一起干了。
那时候,他才真正地知道,谢婉言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单纯。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抱歉,我帮不到你。”莫郁平说完,刚想转身,他娘莫黄氏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挤进人群围着的里面,对着谢婉言就是一大耳光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娘们,都这种时候了,还想引诱我儿子,看老娘打不打死你?”
她吊着眼睛,边说边想继续甩耳光,被反应过来的谢婉言躲开,俩人瞬间就扭在了一起。
杨家村村委的混乱,杨伊伊一点都不知道。她一直在家守着消息,直到莫郁宁下班,把她接到陆国强的办公室,家里才有电话过来。
“伊伊,你弟弟没事了。”那头杨母喜极而泣。
听到这句话,杨伊伊悬了半天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只听杨母继续道:“那个谢婉言被警察带回去审问了,说结果出来了会通知我们。”
“哦,她被带走时,还被莫黄氏揍了好一顿呢。”杨母只要想到谢婉言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就快活,她一家被害得这么惨,要不是女儿女婿聪明,说不定现在被带走的就是她儿子了。
“啊?为什么?”怎么就和莫郁平的娘亲扯在一起了。
“她想勾引莫郁平帮她,黄来娣看到了,可不就火了吗?”要杨母说打得好,都那样子了,还做出一副勾人的媚态,就是活该的。
杨伊伊对她和莫郁平之前的弯弯曲曲不太感兴趣,就道,“二宝在吗?”
“在在在,刚刚就在吵着要和你说话。”杨母说着把话筒递给了儿子。
就听二宝道:“姐,你好聪明,你怎么想到脸上的划痕去的?”他看到谢婉言有意无意地护着脸,都没有多想,感觉他的智商和姐姐的智商是天堑之别,好忧伤。
杨伊伊只从他充满精气神的一句话,就知道他没啥事,当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教训道:“以后做事前,还敢不敢不动动脑瓜子?”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姐,我以后再不会随便好奇了。”听到姐姐的训话,杨二宝低着脑袋,委屈得紧。
“想救人不是坏事,有好奇心也不是坏事,但一定是要在确切弄明白情况后,再行动。”杨伊伊不想太打击他,语气柔了些许。
“我知道了。”
电话很快落回杨母之手:“伊伊,你放心,娘回去就教训他,让他那么笨,落人算计。”
杨伊伊应了一声,知道她心底肯定还会担心杨父,“娘,爹那边你不用太担心,郁宁说了最多就是革职,估计两三天就能回来了。”
杨母确实还在忧心杨父,听到女儿的话,心神没再那么紧绷,顾忌着女儿是在领导办公室打电话不方便,就道:“娘不担心,等你爹回来了,我们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
杨二宝的事了了后,莫郁宁很快就联系上了他在县城的那位战友。那位战友转业的岗位不是在武装部,而是统战部的,跟公社正好接触得多。他接到莫郁宁的拜托后,爽快地答应了。
隔了一天后,就给回了电话:“你那老丈人没啥事,公社那边有位领导早年受过他父亲的恩惠,给他说了话,估计明儿就能回家去了。”
莫郁宁谢过他之后,中午回去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媳妇。
“想不到我们一家还受祖父庇护着。”杨伊伊感慨着,她记忆里祖父的身影已经很模糊了,随着穿过来的时间越长,她越记不住久远的事情。
只依稀知道是个对她很和善的老人,总是把她放到肩膀上骑着,出门回来,总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或吃的,或玩的。
莫郁宁见媳妇脸上满是怀念,就把她搂到怀里:“以后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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