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打听,就需要沈武配合,藏着掖着反而更容易引起误会,莫郁宁不想和他说太多废话,直接把杨伊伊的猜测说了一下。
伍丽绑架的事,沈武也参与了围剿罪犯,只是他没想到给军方提供情报的人就是杨伊伊,他当下变了脸,犹豫踟蹰了好一会,才说起话来:“我回家探亲第二天,因着久未在京北市逛,就随意出去走了走,见到她在巷子里被流氓调戏,就上前给她解了围。”
“我去闲逛没有目的,时间也是随意的,她怎么能预料到会和我碰见?没道理的。”沈武边说边下意识分析起来。
“她是一个刘姓世家的亲戚,随父母上京北市走亲戚,因着刚刚那件事,再加上我们双方都有心要说亲,就看对眼了。趁着她父母也在,我们很快定了亲,并约定好两个月后结婚。”他这边还想着等陈清莲一走,就往上打结婚报告来。
当初定亲时,家里也调查过陈清莲家的过往,是没有问题的。像他这种世家子,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身份调查一步是少不了的。陈家虽然家世不算显赫,但父母都是高级技术人员,不算普通的。
这些他没说,莫郁宁也能想到,他是知道一点沈武的家世背景的,据说当初家里是要他从政的,但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就选了从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莫郁宁问。
“嫂子会不会怀疑错了?”沈武茫然不确定地问。他是真心喜欢陈清莲的,有那种小女儿家的娇羞,可对感情又是直白的。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女孩子玩一场你追我赶的感情戏,就欣赏这种直接不闪躲的。就像当初他对谭可菲有好感,也是冲着她对感情的直白。
“你觉得我媳妇是那种喜欢随意怀疑人的性子吗?”莫郁宁反问。要不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都没有那么多耐心陪着沈武耗着。
“不是。”沈武的身体反应比他头脑转得很快,他明明还没有想好的,嘴巴却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苦笑地抹了一把脸,颓丧道:“你就说怎么做吧,我都配合。”
……
第二天,洪珊和陈清莲出发得比较早,因为陈清莲不会骑自行车,洪珊太远也怕载不动她,俩人是走出军区大门不远,拦了一辆老乡拉货的驴车去的县城。
在阳省这边,盛行养驴养牛,驴车比牛车还要快,去县城只需2个小时,不过因为是拉货用的,有时候坐人不方便或者比较埋汰。
运气好的话,还能拦到拖拉机,或者更碰巧地能搭上部队去县里采购的便车,但这些都没准头,只能遇到什么坐什么,好比走路来得轻松。
这次搭上的驴车还算干净,洪珊觉得挺满意的,可看陈清莲皱着眉头,端正地坐着,不肯倚靠在车壁上,就知道她可能有些讲究。
她用手拍了一下车壁,然后朝她伸出手掌,道:“陈姑娘,这车壁不沾灰,你看我手是干净的,你尽管靠着。”
这端坐着坐到县城,可有得熬了,人铁定是不舒服的。
陈清莲来的时候是沈武借了部队的车去接她过来的,不知道这边情况这么艰苦寒酸,居然连搭个车都搭不上,只能坐老乡运货的驴车,又脏又有味儿。
她家境好,从小娇生惯养起来的,和沈武吃食堂她还能勉强一下不挑剔,可坐这车她脸上实在是挤不出笑容来。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矫情的时候了,她低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抬头时,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任自己倾斜着身子倚靠在车壁上:“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一时没习惯,让洪嫂子笑话了。”
“哎,多坐几次就好了,这车还算干净,咱运气不错。”
洪珊的话大概取悦到了椽上赶车的老乡,他道:“老妹子你有眼光,咱这车我可是可着劲每天擦的,怎么也脏不到哪去。”
“大哥看着就是个勤快人,您上县城是做什么去的?”洪珊奉承了一句,俩人说起话来。
“咱大队种的土豆是杠杠的,被粮铺看上了,今儿给补送一批货过去。”他自豪道,这附近那么多大队呢,就他们大队种植的东西被看上了,村里人都为此骄傲。
“哇,我刚刚碰到袋子,摸起来感觉像土豆,可个头太大了,我不敢认,没想到真是。”
“那可不,我们大队出的土豆,那可是……”
俩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都是能聊的人,如果没人打断的话,估计能一路聊过县城去。
陈清莲不甘被忽视,趁着一波较大的颠簸往洪珊那边倒去,洪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这才没有和老乡继续搭话,“陈姑娘,你没事吧?”
“多亏了洪嫂子扶住我。”陈清莲感激地说。
有了这出,洪珊和陈清莲又说起话来了,没一会,陈清莲不经意地问起:“洪嫂子是不是和杨嫂子很熟悉?”
“那是,我们两家就隔着一道墙,杨妹子性子好,我和她处得来。”洪珊是很为自己和杨伊伊关系好自豪的。
她家王强偶尔还说:“自从弟妹过来后,你跟着她往来,说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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