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担心?一个多月的任务想来就不是轻松的任务,杨伊伊尽管早做了他有天会出远门执行任务的心里准备,可临了,她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你一定要回来。”
她的声音陡然硬了起来:“不然我就给孩子找个爹,反正我是不会给你守寡的。”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莫郁宁还记得洞房没多久,她就用此威胁过,他最是吃这种威胁的,承诺道:“我会回来的。”
两人没有再说话,屋里安静得过分,杨伊伊突然抱起他的头,打量了一下他被暖光柔和的俊美五官后,毫无预兆地低头印上他颜色堪比抹了胭脂般妍丽的薄唇。
莫郁宁微微启着唇,方便她探着舌尖进来,睫毛轻颤,在合上的眼帘下投下一小片光影,无端的潋滟。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她颈后的细嫩皮肤。
屋里逐渐响起了些稍许粗沉的呼吸声,还有些舌尖交缠吮吸的声音,杨伊伊一开始还能主导着这一个吻,在他气息清冽的唇间探索挑逗着,可没一会男人似是被勾起了欲念,开始不满足于她的浅尝辄止后,她便溃不成军了。
到底是不能做到最后的,男人见她受不了后,小小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把头伏在她耳侧慢慢平缓着身体的躁动。
隔天一早,一家子收拾了东西,连同几只鸡都一块打包上。杨伊伊找了洪珊,让她帮忙打理一下院子,也不用做什么,能吃的菜就摘了吃就好,不然搁地里长着,也是老了坏了。
莫母原还有些担心去县里住会和亲家闹得不愉快,但见面后,杨母根本没有提起之前的事。因着杨伊伊提前一天托人给她带了话,她还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了。
莫郁宁时间紧张,匆匆吃过一顿饭,交待了几句后,就要赶回部队去了。
该说的昨晚就说了,这次他只捏了捏杨伊伊的手心,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开,大家的兴致都没有怎么高,屋里一时没人说话,杨伊伊打起精神,笑道:“他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我们怎样过还怎样过。”
说着,她带着莫母莫父熟悉了一下杨家,还要带他们出街走走,被莫母阻止了:“你歇着,我和他爹自己去逛就好,哪个县都差不多,丢不了人。”
要她说,儿子出任务最难过的应该是她了,怀着这么大的肚子,生产的时候男人说不定都赶不回来,她没得活了大半辈子,还要让个小辈来开解的。
不过最后是杨二宝带着他们去逛的,来了县里一个多月,他对这地方已经很熟了,介绍起来也绘声绘色的。
“二宝长大了。”莫母感慨了一句,以前在村里时,觉得他就还像个孩子样,现在看起来有了几分大人的可靠感。
杨二宝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
晚上休息时,莫母拉着莫父说悄悄话:“这亲家一家子都有了工作,也不知道怎么找的?”她来的时候没看到杨父,还疑惑着,就听儿媳妇介绍说是去上班了,中午不回来,晚上才回来。
还有下午杨母和杨二宝都在缝纫机前忙乎着,她好奇围过去看了看,是在做衣服,一款好看漂亮的长裙子,说是接了供销社的单,每月按件数结算工钱。
不说杨母的动作利索,就是杨二宝一个青年男儿,踩那缝纫机也踩得麻溜得很,那线飞快地换转着方向,她看得应接不暇的。
“估计是儿媳妇帮忙的吧。”能把自己一家子拉扯过来,肯定就想过工作的事,且莫父观察到,亲家一家隐隐以女儿为主的样子,工作想来是她想办法弄的。
莫母也这么觉得,她儿子能耐不在这块,该是管不了的,就是没想到儿媳妇有这么大本事,“你说她是有什么能耐?能让别人帮忙解决房子和户口,还有工作?”
她来了这么些天,也就见她干出过帮柯小玲那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别的时候,吃吃睡睡的,瞧着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
她去唠嗑的时候,就有老姐妹和她说了酸了吧唧的话,还问:“莫妹子,你儿媳妇做了什么,怎么一天天都有人上赶着给她送礼?就那自行车和缝纫机都是别人送的呢。”
还有人搭腔道:“哪止自行车和缝纫机,三不五十的就有人拎着许多肉啊面啊什么的上门。”
“还会做漂亮衣服,咱这军属区穿得最靓的孩子女人的衣服基本上是她做的,你说你儿媳妇怎么这么有能耐呢?”
莫母哪回答得出她们的问题,不过不妨碍她借着儿媳妇的名头狠狠出了一把风头。事后她拐着弯问过话,没想到儿媳妇说:“就是不小心帮了一些人的忙。”
这话她可是不信的,人还能一天天地给别人帮忙?随意帮个小忙人家就送那么贵重的礼?那么容易的话,谁还辛苦干活啊,都成天去助人为乐得了。
莫父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能耐,想了想,道:“兴许是脑子比一般人好使吧。”
“要这么说的话,她以前在村里的名声怎么那么坏?”莫母心里存疑,人还能突然变聪明不成?
“想那么多干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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