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
盛楹指腹摩挲了下笔,看着许琪抱怨的模样,舔了舔唇,语气不太确定,小声说:“她应该对你没有意见,只是可能是你被我牵连了。”
“你这是什么话?”许琪瞪圆眼。
她不傻,当然明白盛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楹抿了下唇,眼角微微耷拉着,没说话。
“不至于吧,那也太小气了。”许琪见不得盛楹这样子。
她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皱眉说,“那个项目当时本来就没定论啊,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风言风语,谁都知道当不了几分真。这种事情没拍板定论,谁敢说是自己的,她工作多少年了,还不知道这事?”
盛楹也迟疑了:“那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许琪哼了声,下定决心说:“心情不好就可以给我脸色看么?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算了,我懒得管了,反正下次她不跟我打招呼,我也不会犯贱地主动打招呼。你不知道,我那热情,她都不给我半个眼神,我刚才特么都尴尬死了,恨不得自己没主动说话。”
她性子大大咧咧,但是不代表她没有自尊,可以任由人这样子无视自己,尤其是这种带着甩脸性质。
……
……
门铃声响个不停,赵恒新反身把枕头死死压在头上,企图阻隔这恼人的声音。
过了三分钟,他烦躁地一把把枕头甩在地上,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地上的枕头踢开。
快步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门口,怒气冲冲道:“哪个臭小子没完没了按个不……”
他话没说完,肩膀被人一推,扰人清梦的家伙理直气壮地走进来,对他的怒骂熟视无睹。
他也就这么顺势被推着歪向到一边。
赵恒新看着沈砚舟走进去的背影,直接气笑了,无语至极。
他双手插着腰身,吐出一口气,一脚把门关上:“大清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沈砚舟随意地把自己摔进沙发上,脑袋搁在沙发背上,黑发凌乱,盯着天花板,侧脸线条冷淡凌厉,薄唇微抿。
眼皮微耷拉着,领口在动作间半拽开,两条大腿肆无忌惮地敞着,也不说话,整个人又颓又叼。
难得见到这祖宗这幅样子,被人辜负后的薄情寡义相。
赵恒新郁闷,放下插在腰间的手,走过去,穿过沙发,踢了他小腿一下:“干嘛呢你,一副死了老婆的鬼样。”
沈砚舟睫毛扇动,微侧头,缓缓朝他看过来,眼神阴恻恻的。
警告的意味十足。
在老虎头上撒野了。
睁眼直接踩雷区,真是不知死活。
早知道这货的德行,赵恒新直接服倒,认命打住:“行了。我嘴欠,这不是一下子嘴瓢了,说错了还不行么?”
沈砚舟慢吞吞把视线收回去,抬手抓了抓头发,眼尾微微垂下,表情怏怏,样子竟然还挺乖。
赵恒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拎起茶壶,倒了杯茶。
他暼向沈砚舟:“喝么?”
沈砚舟不给他半个眼神,薄唇冷漠地吐出一个字:“不。”
也不知道这祖宗怎么把一个字说得这么嚣张又欠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跪着求他喝呢!
赵恒新差点没翻白眼,拿起茶杯,直接灌了两口,丢回去,也跟着倒在沙发上。
客厅里气氛安静。
过了五分钟,赵恒新不知道这少爷想做什么,莫名其妙搞突袭,啥事不干,难不成就是为了过来折磨他的?
他闭上眼睛心想再不吭声他就干脆直接在沙发上补觉算了。
边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赵恒新还没睁开眼睛,一只枕头丢到他脸上。
他磨了磨牙,扯开脸上的枕头,睁眼,歪头看过去。
沈砚舟不紧不慢地坐起来,低垂着睫毛,慢条斯理地半挽着袖子,露出一截白皙清瘦的小臂,手指骨节清晰。
“玩游戏么?”
赵恒新抬头:“哈?”
他莫名其妙道:“你找我就是为了玩游戏?”
沈砚舟:“打球?”
“别。”赵恒新爬起来,脚踩在沙发上,嘟囔说,“我现在没那精力,早饭这不还没吃呢么,没那力气。玩吧。”
直接开局。
没过十分钟,赵恒新直接把手机丢到沙发上,一个枕头扔过去,骂道:“你干呢?打这么狠啊,爆我头,直接敌我不分是吧?”
沈砚舟低头,食指和拇指捏着手机屏幕打着圈儿晃了晃,揉了揉脸,扯了下嘴角:“没注意。”
赵恒新狐疑:“真的假的?”
“真。”
够惜字如金啊!尊口舍不得多说半个字是吧!!
赵恒新抽了抽眼角:“至于么,谁惹你生气了?”
他从这狗东西进来就知道他情绪不对,一副恨不得日天日地,人欠他百八十万的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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