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男人睁开眼眸,低眸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
第二天盛楹还在休假期,也不用早起,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电话的声音。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意识模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上了床头的手机,勉强睁开眼睛,声音柔软而含糊:“喂,你好,我是盛楹。”
那边说话了,刚开始她没听清,意识未回神,下意识又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您可以在说一遍么?”
说完这句话,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也听得清楚了。
电话对面男声熟悉又温和,带着点儿笑:“楹楹,我是封翊,你还没起床啊?”
盛楹彻底清醒了,眉头微微颦着。
封翊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我已经回国了,在公司楼下等你,没看见你上班。是生病了么?我去看看你,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他自顾自地说着,仿佛顺理成章地安排着一切,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盛楹语气淡淡:“我不在乎你回不回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说完,她挂断,然后在下一个电话打进来之前,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因为这个电话,盛楹原本被吵醒有几分起床气的心情更糟糕了,她舔了舔唇,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脑海里又想到昨晚成功表白的事情。
她唔了一声,倒在床上,忍不住来来回回翻了几个滚,无声地尖叫了一会会儿。
就算心情再糟糕,可是想到他,就会慢慢地开心一点。
—
公司办公室里,赵恒新打着哈欠,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用力地拍自己的脸。
心里盘算着,把早上的活干完就回家睡觉,他就回家睡觉去。
他嫌弃地喝了一口咖啡,被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艺跟惊到了,正打算把这咖啡倒掉,忽然看见了某个身影,一时把这事忘记了,朝他上前去,奇怪道:“你今天怎么来了,还有工作?”
沈砚舟脚步不紧不慢,掀开眼皮子瞥了他一眼,语气懒洋洋:“没。”
赵恒新拿着咖啡,跟着沈砚舟走进了办公室,他烦躁地抱怨:“我们昨晚不是续场了么,然后我又遇见了小惠了。我发现女人真的好狠心啊,我对她还是怦然心动,可是她对我好像没有之前的感情了,对我不冷不热的……”
他说着,抬眸,沈砚舟懒散坐在椅背上,手机随意放在桌面上,支着脑袋,目光在他身上,似乎对他的话题有几分兴趣。
赵恒新意外,这种事放在以前,这狗东西可是从来懒得搭理他,更是没有半点耐心的。
他转念一想,大概是似曾相似的境遇,说到这家伙的心头上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赵恒新悲从心来,感慨道:“你说我们兄弟两个,为什么感情路总是这么坎坷啊?”
沈砚舟一顿,手肘懒懒放下来,白皙额头上的碎发晃了晃。
“谁跟你兄弟俩啊?”沈砚舟眉梢一挑,眼眸漆黑,上下打量着他,扯了下嘴角,嗤笑,“麻烦搞清楚,我跟你有本质的差距。”
听见这话,赵恒新:“?”
真是好心没好报,他特意的安慰,是好心喂了狗那么?
赵恒新气笑了,把咖啡放下,讽刺道:“哪来的差距,小惠对我,跟盛楹对你,都是不喜欢,有什么差别吗?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嫌弃我。”
“别,”沈砚舟看着他,情绪是半点不受激,语调平缓,歪了下头,又欠又拽:“被嫌弃的是你,别扯我。”
赵恒新冷笑一声,还要说话。
“好像是忘了告诉你,”沈砚舟微顿,桃花眼温和地弯了弯,看上去甚至有些乖,可是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刻意地强调,更欠了,“我、老、婆、昨、晚、跟、我、表、白、了。”
赵恒新:“……”
赵恒新:”………”
赵恒新:“…………”
他简直无语至极,没想到会突然受到这种暴击,简直无语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赵恒新看着沈砚舟嚣张又傲慢的眉眼,气不打一处来:“盛楹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跟你表白,她性子那么软,不会是因为你拿生日作为威胁吧?”
沈砚舟意外地看着他。
赵恒新有点自得
“啊,知道你感情不顺,”沈砚舟啧了声,看向他的眼神分明是怜悯和同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赵恒新:“?”
“因为感情不顺就心理扭曲,诽谤别人并没有任何意义。”
“……”
赵恒新气乐了:“等着吧,我迟早有有一天,会让小惠爱上我的。”
沈砚舟站起来,拿起手机,拍了下他的肩膀,扯了下嘴角,慢悠悠道:“人有梦想没错,但不能痴心妄想。”
赵恒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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