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文臣武将们瞳孔微微放大。——商溯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厉害,一个小国只是开胃菜,诸多小国才是他小试牛刀。“好,好一位商大将军将军!”相豫朗声大笑。严三娘从震惊中回神,“不愧是大将军,竟能以一千兵马打出这样漂亮的战绩。”“此等用兵能力,只怕我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他的皮毛。”“不要这样比嘛,你已经很厉害了。”左骞笑道,“你跟大将军比军功,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商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商溯!与他同处一个时代,是所有武将的悲哀。他们一战成名,威赫一方,然后在与他交战的时候,成为他精彩战役中仿佛蠢钝如猪的对手。差距如此之大,还比个什么?不如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成为日光璀璨之下的星点陪衬。然后千百年后,史书如此评价他们——他们亦是名将,若生在其他时代,必能创下一段传奇,可惜商溯世间无二,他们只能沦为陪衬。左骞清楚知道自己的军事能力连严三娘都及不上,所以更加不会与商溯去比较,见严三娘感慨不已,他还能笑着安抚。左骞笑眯眯道,“换个角度想,有这么厉害的大将军,是我们的荣幸。”“有他在,我们便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惨胜与大败永远不会降临在我们身上,让那些追随我们刀头舔血的将士们,大多能平安还家,安享太平。”他从来都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没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大能力,他最大的心愿,是怎么把将士们带回去,便怎么把将士们带回来,不会在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有白发苍苍老人或着抱着孩子牵着孩子的女人问他,他回来了,他们的儿子与夫君为何没有回来?他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更不敢回答。那一双双绝望而悲伤的泪眼,是他在午夜里都会被惊醒的噩梦。可若是有了商溯,这样的情况便会少很多,他不再日夜被愧疚折磨,而是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他从未奢求过自己在史书上留下极为浓重的一笔。他只无比庆幸,自己与商溯生在同一个时代,更加庆幸的,是他与商溯身处同一个阵营,能享受商溯从无败绩的余泽。“商……不对,大将军什么时候回来?”话刚出口,姜七悦便改了称呼,连声问斥卫。斥卫道,“从边陲小国到大夏有万里之遥,最起码要三个月的路程。”“比我想象中还要远?”姜七悦看了一眼相蕴和,有些心疼她的阿和还要再等三个月。“算了,等三个月就等三个月吧。”姜七悦叹了口气,“只要大将军能回来,多长时间都值得等。”那是阿和心尖尖上的人,怎能死在万里之外的蛮夷之地?连尸首都无法运回大夏的京都?幸好幸好,他是商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知道阿和在等他凯旋,所以万丈悬崖之上走钢丝也要立下不世战功,用来作为他送给阿和的新婚礼物。斥卫忍不住笑了起来,“公主殿下,您听我说完。”“捷报发出之际,战场已经结束,大将军正在收拾战利品,准备随时启程。”“也就是说,他很快便能回来了?”姜七悦大喜。斥卫点点头,“不错,快则十日,慢则月余时间,大将军必能凯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姜七悦欣喜若狂。“阿和,你听到了吗?大将军很快必能回来了!”若不是彼时在上朝,姜七悦现在便想奔到相蕴和面前,将这天大的喜讯说给她听。相蕴和忍俊不禁,“我听到了。”她的三郎很快便回来了。带着武将们无可企及的战功,带着海外之地的臣民,回到这个他心心念念的京都——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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