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却十分着急。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能上哪里去?“还没找到双儿吗?”桑墨筝走入厅堂,无法继续待在房里枯等。“还没有。”冰儿这会更显万分焦急。“你不待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桑老爷责备她道。“我担心双儿,她已经出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十方亭那边人烟稀少——”担忧让她将不该说的话忘了保留说出来。“小姐。”冰儿惊惶地扯着她的衣角。“双儿上街沽酒与十方亭扯上什么关系?”望着桑老爷咄咄逼人的质疑目光,桑墨筝直低着头。“我”她不敢说话。“双儿究竟上哪里去了,你还不快说!”“老爷,是我不好,是我托姊姊把一些文墨送到十方亭给纪公子。”冰儿倏地跪下。“不,不关冰儿的事,是我写了一封信给慕寰,请双儿替我带过去。”“你你到现在还不觉醒,送暗地和他联络,你你真的存心想要气死我!”桑老爷气得满面通红。“老爷,您别责备小姐,小姐是真心爱着纪公子的,您就成全他们吧。”“没你的事!”“爹,您要骂我罚我都无所谓,现在找双儿要紧啊。”“你不是让她去纪慕寰那里吗?还找什么!”“可是也不可能去好几个时辰不回来啊,那边人烟稀少、蔓草荒芜,我担心双儿会发生意外。”“你也知道要担心。”桑老爷冷冷地讽刺道。“爹”“明早再去纪慕寰那边问一问。”“爹,等到明早会不会太晚?”她忧心忡忡。“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让他们怎么到十方亭,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要负责吗?”越说越火的桑老爷突然捂着胸口直喘起气来。“爹!”“老爷!”大伙吓得连忙扶桑老爷坐在椅子上。“我真是造孽才会生出你这样的不孝女!”“爹,是我不好,您别气啊。”“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爹,就不会处处忤逆我!罢了,我还是早点去和你娘作伴,免得在这惹你心烦。”“爹,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别这样”桑墨筝慌得跪下。倏地站起来,移动脚步离开。“爹”“如果你心里真还有我这个爹,你就听从爹的安排。”她霍地跪坐在地,愣愣地望着桑老爷步履蹒跚的走往后头。急促的敲门声将沉睡中的纪慕寰唤醒。“啊”他张开了眼,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纪公子!纪公子!”冰儿着急的在门外叫唤。“谁啊?”他头疼欲裂的翻身起床,不知道会有谁来叫门叫得这样急。“纪公子,我是冰儿啊!纪公子!”“冰儿?”听她叫得那样急,纪慕寰连忙拿起外衣披上要下床开门,当他要下床才赫然发觉双儿正睡在他的身边。“双儿?!”看着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衣,纪慕寰登时傻了眼。她怎么会睡在他的身边?跟着醒过来的双儿看他直瞧着自己发愣,连忙起身双手紧抓着衣襟。“你怎么会睡在我的身旁?”“是你把我留下来的。”“我把你留下来?”纪慕寰不敢置信的瞧着她。“你昨夜喝醉了,看着我要回去硬把我留了下来。”她立刻低下脸。“你忘了你所做的事吗?”他所做的事这一句话轰得纪慕寰的脑袋一片空白,看着彼此衣衫凌乱,他登时傻了。“我知道你和小姐有婚约,如果你怕小姐知道,双儿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只是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万一这件事情传入别人耳里,恐怕我这一生的贞节也要毁了”说着她便掩面啜泣。他神情茫然地直发着愣。他真的与双儿有了肌肤之亲“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只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如果你不想负责,双儿也不会赖着你的。”她抽抽噎噎地拿起衣服穿上。“双儿,我——”“纪公子!纪公子!”“是冰儿。”听着越来越急的敲门声,纪慕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把门先撞开了再说。”随同前来的桑老爷命令两名家丁把门撞开,他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怎么办?如果冰儿看见我这个模样,那我不是——”双儿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那上了门闩的门砰地一声被撞了开来,就在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彼此互视的眼眸里有着万分的吃惊。“姊姊?!”看双儿衣衫不整的模样,冰儿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你们你们两个人”面对桑老爷一脸的错愕与惊骇,纪慕寰全然说不出话来。“老爷”双儿拉高了被子,委屈地垂下脸。“纪慕寰你你和双儿”纪慕寰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桑老爷解释。“姊姊,你和纪公子”冰儿的心快要跳出胸口。“我”看着双儿面对众人质询的目光,纪慕寰再也无法默不作声。双儿毕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他怎么能让她独自面对这种难堪。“我与双儿有了肌肤之亲。”他知道他和墨筝的关系彻底结束了。“纪公子,你怎么可以”冰儿瞪大了眼。“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混帐事来!我把你和墨筝的婚约取消,所以你就”连桑老爷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事实。“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伯父所想的那样,我昨晚喝醉了,怎么知道早上醒过来就——”“借口!就算喝醉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真是太教人失望了,还亏墨筝拼死拼活的要和你在一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我承认对不起墨筝,但是我绝对不是伯父说的那种人!”桑老爷鄙夷的口吻彻彻底底的把纪慕寰推向崩溃的边缘。“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能否认?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及时取消了你们的婚约,要不然只怕她日后都要天天以泪洗面了。”任由桑老爷百般的污蔑,表情木然的纪慕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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