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但是一想到姊妹从今以后就要别离,她也不愿再多说一句责备的话,伸手就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裳拿下来,想要替她清洗干净,这也是她唯一能够替她做的事了。就在她将衣裳搁在手臂的瞬间,那封双儿始终没有交给纪慕寰的信也在此时掉落在地上,她捡起信,看着上头写着“慕寰亲启”的大字,冰儿登时张大了眼。就在这时,已经换好衣裳的双儿正从屏风后走出来,当她看见冰儿手上拿着那封信时,立刻慌忙的将信夺了回来。双儿的动作让冰儿惊愕不已。从姊姊慌乱的神情看来,难不成那封信并没有转交到纪公子手上?“你没有把小姐的信交给纪公子?”双儿刻意地避开了冰儿质询的目光。“你说啊,你是不是没有把信拿给纪公子?”冰儿穷追不舍的逼问道。“是,你猜得没错,我是没有把信拿给纪公子。”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也不需要隐瞒了。“姊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我把信交给纪公子,那么今天纪公子就不会属于我的!”双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直让冰儿心寒到了极点。“事情既然已经说破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什么了,其实我和纪公子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那一天你们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那一天纪公子喝醉了酒,我彻夜陪在他身旁,让他以为他真的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姊姊你——”天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从中作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择手段!你不怕遭天谴?你不怕良心不安吗?”“只要能陪在纪公子身边,就算一辈子要受良心的谴责我都无怨无悔。”“你”拿起了整理好的包袱,双儿已不想再多待一刻。“该说的我都说了,一件也没瞒你,如果你还把我当亲姊姊,就一辈子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七天后我们就要走了,如果你想再看看姊姊,就来送我们一程吧,你自己保重。”说完后,她便毅然决然地离开。“咳!咳!”“小姐,吃药吧。”冰儿直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看着桑墨筝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她内心所受的煎熬也就越来越强烈,自从双儿把一切真相都告诉她后,她就时时刻刻处在天人交战的边缘。“我不吃。”她无力地推开冰儿的手,碗跌碎在地上。冰儿倏地滴下泪来,眼看桑墨筝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她心痛得不能自己。她该把事情的真相瞒下去吗?“筝儿,你要折磨自己到几时啊?你不替自己想想也要替爹想想啊,爹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指望着你奉养我,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啊”桑老爷见状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没有纪慕寰还有别人啊,你何苦这样”“爹,女儿不孝,让您担心。”她勉强抬头望着桑老爷。“是要你的病赶快好起来,爹都无所谓,筝儿,你要振作一点啊。”“咳咳”她激烈地咳着,把他们吓慌了。“筝儿”“爹,您去休息吧,不要管我。”“你是爹的孩子,爹怎么能不管你呢?冰儿,再去拿药来喂小姐。”“不用了,好不了了”“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冰儿紧锁着眉,再次陷入天人交战中,眼看桑墨筝似乎快要熬不过来,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再昧着良心不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说吧,他们今天就要离开了,她不该让纪公子一辈子蒙受冤屈,让小姐含恨一辈子。“纪慕寰都已经和双儿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这么死心眼做什么?”桑老爷的话让几乎脱口说出真相的冰儿倏地闭上了嘴巴。不,她不能说啊,双儿是她的亲姊姊,她不能让她的名节从此蒙上不洁。老天爷,求求你原谅我的自私,求求你保佑小姐,冰儿愿意一辈子吃斋念佛来赎这一身的罪孽。“咳咳”“冰儿,快去拿药来啊!”“我马上就去。”她立刻转身跑往厨房,以最快的动作将药汁端来。“老爷,药来了。”她连忙端到床前。“筝儿,快起来喝药,喝了药病才会好。”冰儿扶起了桑墨筝,她连忙舀了一匙药送进她的嘴里,她还没吞进喉里,一阵剧咳便把药汁全部咳了出来,也咳得她快要接不上气。“啊”桑墨筝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倏地倒了下去。“小姐!”冰儿惊得手中的碗摔碎在地上。“筝儿!你振作一点,振作一点啊!冰儿,快去请大夫!”“慕寰爹,我还是爱他的”刹那间,冰儿的泪全涌了上来。她不能再昧着良心不说真话,她不能只顾着姊姊的名节了,她要把事实说出来,她要澄清小姐与纪公子之间的误会。“小姐,你振作一点,我现在就去找纪公子来,我现在就去找纪公子来!”“纪公子!纪公子!”纪慕寰和双儿已经准备起程前往扬州,在赶到十方亭的路上,冰儿一直求着老天爷希望能在他们离开前赶到。“冰儿。”看着她一路哭着跑来,纪慕寰的心不由得跟着低落。“怎么哭成这样?”双儿连忙拿起手绢要替她拭泪,却被她一手拨开。“纪公子,你不能走啊,小姐快要不行了”“不行了?墨筝怎么了?”他神色仓皇的模样让双儿感到悲哀。他还是那么关心她,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她。“小姐病了,打从小姐知道你和姊姊的事后就一病不起了。”“墨筝她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你没有对不起小姐,这全是姊姊撒的谎!”“冰儿——”双儿的心陡地一震,脸色瞬间转为惨白。“你说什么?”“姊姊全告诉我了,她和你之间是清白的,这全是她编出来的谎话,连小姐要给你的信也被姊姊藏了起来,小姐没有赴的是因为老爷把她关起来!”纪慕寰顿时傻了。她没有赴的是因为被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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