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白随口问道。许望舒一愣,随即马上反驳:“不是,来见一个朋友。”“朋友?”“嗯。”许望舒眯着眼咽下糖葫芦,说:“那时候不知道这里是临终光怀的疗养院,常和我奶奶来这里弹琴唱歌。”“后来知道了。”许望舒离栏杆近,摸了摸其中一根栏杆。“有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发现这个栏杆中间夹着一张纸,上面问,我怎么不弹琴了?”-事实是,后来奶奶不太行了,没什么精力继续唱歌了。十三四岁的许望舒也该明白事了,留心观察了半天后,她就确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敢打扰奶奶休息,躲到这里来也不是弹琴,是哭。哭完了,红肿着眼又跑回病房去,奶奶就当没看到,依旧板着脸训诫她要每天练琴,不要耽搁下来。奶奶拿出做老师的气势来不断三令五申,许望舒还真听进去了,想着这是奶奶最希望她做的事,后来就从干哭变成了一边弹吉他一边哭。连着哭了几天,对面医院的护工都见怪不怪了。然后在某一天,她就发现栏杆上放着一封信纸,一打开,就是几个大字——【你哭的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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