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骂他阳奉阴违奸诈黄鼠狼,现在还要学习他的演技,不禁生出一股人生何其艰难的伤感来。门外屋檐上的风铃叮叮咚咚,半晌,师姐朝我招招手:“过来。”我往前走了两步,挨在桌沿上与她对望。师姐伸手拂过我颊边的碎发,将之拨到耳后,问道:“头还晕么?”我摇摇头,委委屈屈道:“不晕了。”师姐的手在我头发上摆来弄去,又移到脸颊一侧,一用力掐住我的脸,唇角升起不动声色的笑意,出口的话却将我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噗地掐灭:“不准遛。”“……”我默默望着她,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她的祖宗十八代,想这下只能忍痛使出最后一招。我将她的手扯下来,柔柔握住,师姐的手掌比我大,指节长而瘦削,掌心散落斑斑老茧,摸起来手感忒差,我暗暗在心中念叨忍住忍住,手指松松牵住她两根手指,一边扭捏地晃了两晃,一边发出娇嗲的声音:“师~姐~”师姐僵住。我歪头看她,感觉她想要抽回手,便更用力的攥紧。眼睛眨啊眨,眨着眨着,便看到她抬起另一只手,绛紫的袍袖劈头而来,将我脑袋扇向一边。……你他娘的魏鸢。在我愤恨的目光里,师姐若无其事地禅禅袖口,泰然自若地端起茶杯,风轻云淡地抿一口茶水,这才瞧我:“明日。”我愣了愣,才回味过来她的话,还未欢呼出声,听到她又闲闲补了一句,“明日我带你去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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