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再琢磨,还是早点睡觉为好,熬夜要长黑眼圈,便跟小白打手势表示申请散场,他看看我,拂手解了我的穴道,而后拎了空坛子起身,背对着我道:“今日十五,每月的这一天魏鸢都会闭门不出,许是与她修炼的功法有关,愈是狠毒的功夫愈是易遭反噬,你若真有心离开,今夜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我正用力揉着喉咙,听到他的话便是一愣,想了又想,问道:“十五?”小白看着我:“怎么?”我盘算了一番,慢慢张大了嘴,感觉眼前这人果然小白,没有见过世面,连姑娘家的葵水都不知道,那痛经就更不知道了,在云麓山时我同师姐的小日子挨了个前后脚,算一算,师姐的可不就是十五。我眨了眨眼,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令我踌躇的是,小白如果把这当做什么魔功反噬之类的鬼玩意儿,将来进行刺杀师姐行动的时候岂不是要倒大霉。我在他居高临下的目光里一脸纠结,各种纠结,最后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决定还是不要说好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得了。我讪讪一笑:“没事,没事,想到明天的月亮应该更圆吧?”他看了我一会儿,拎起我的后衣领子飞下屋顶,落在地上,声音带着笑意:“诓了你那么多次,唯独这一次没有骗你,花花,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不开心了便回来,我只希望你平安地活着,像现在一样便好,教主她如果还在,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忽然间,我感觉自己不害怕了,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眼看他转身离去,少年的身影单薄而孤独,我想也许真的会一别两宽,下一次见到不知是他活着还是师姐活着还是他们双双同归于尽……尽管心中已开始动摇,假使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少年教主与我确有那么些难以描述的羁绊,假使如此,倘若如此,可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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