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我的呼吸一顿,眼前顿时一黑,感觉额头神经都疼得跳起来,轻轻哼了一声,却动也不敢动。“师妹不是素来最怕疼的么?”两根冰凉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那嗓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林中云雀,落在我耳中却是心惊肉跳。我咬住嘴唇,缓缓抬起眼皮看她,她的脸上还带着细微笑意,一双眸子却冷若寒潭。我无比懊恼,早就知道这是个变态神经病,怎么能指望她会救我呢?即便救了我,怕也是为了以后亲手将我弄死。然而我实在无力反抗,也实在揣摩不出她想怎么样,把我重新抓回雪域山庄?又想起她上一回说到,再逃跑就捏碎我的踝骨……顿时感觉脚脖子也疼了起来。尖锐的疼痛却是从肩头传来,师姐细而韧的指甲贴着刀刃陷入伤口之中,我身子一抖,瞪着她喊出声,声音也跟着发颤:“你到底想怎么样?”“呵……”她笑一声,低头看着我,“既然怕疼,怎得这次连命都不要了?就为了……那边那个废物?”说着瞥了眼不远处的草丛,正是我和君卿之前的藏身之处。我不可置信地回头,一条雪白长绫陡然飞出,从草丛里拖出一个物什来,君卿连人带轮椅被扔到地上,一动不动。原来他根本就没有逃掉,或者,根本是来不及逃掉。全身的血似乎都在这一瞬凉透了,我慢慢睁大眼,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的人和轮椅。“放心,只是晕过去而已,”师姐淡淡说道,“师妹既然拼死也要护他,做师姐的岂能糟蹋你一番心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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