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素净的簪钗,可端看质地,任一个拿出来也是价值连城。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我没有回头,望着镜中那团模糊的人影走近,立在我的身后。我合上镜奁:“我送你的紫玉簪呢?”身后人拿过木梳,一下下梳着我的头发,力道轻柔,手法熟练。“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自然得好好收着。”意思是,这些匣子里的,都是些不重要的?我心下切了一声,嘴上却怀疑地问:“不会是弄丢了吧?才拿这话来诓我。”说着想扭头看她,然而扭到一半被按着后脑转回来。身后人懒散笑一声,缓缓俯下身来,贴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昨晚睡得好吗?”我猛不丁打个激灵,晃着脑袋揉耳朵:“你别靠我这么近说话,好痒……”师姐又笑一声,而后沉默下来,只手下的动作依旧平稳从容。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我打个呵欠,想起昨天饭没吃多少净喝了酒了,这会儿正是饿得心慌,便想催她动作快些,却听到身后蓦地传来一声:“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么?”我疑惑地眨眨眼:“什么话?”握着头发的手顿住:“不记得了?”见我不吭声,语气立刻带上了几分危险意味,“这么说,也不记得你是怎么睡到我床上来的?”我眼风略往后瞟一眼,小声答:“嗯……”身后人隐忍半晌,似是怒极反笑:“怎么,花花这是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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