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在旁的众多长老连声附和,一同劝说柳念担任宗门长老。
柳念粗鲁地推开肩膀处的手掌,现在的他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万般悲伤尽在心头,哪里顾得上思考,完全没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不尊。
柳念的行为让在旁的几位长老面露不悦,似要上前批评几句,却被白行且眼神劝阻。
面对柳念的冒犯,白行且并没有生气,语气温和地说道:“师侄,我知道你为通艾真人的死感到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修行者应该比凡人看得更透彻。
你不妨再考虑考虑我刚刚的建议,毕竟这里是你和你师傅一同修行的地方。”
“是啊!”
“是啊!”
众人继续附和。
柳念闻言只觉心情烦躁不已,当即一声断喝发出:“够了!”
这一句在柳念浑厚的金丹修为的加持下,大殿里法力翻滚,众多长老气息被扰乱,金丹境界的长老已经有些身形不稳,筑基境界的长老更是直接坐在地上。
“师侄~”
一声绵长的师侄盖过柳念的断喝声,柳念只觉肩头一沉,原是一只粗壮的手掌按在柳念肩头,大殿里暴乱的法力骤然消失。
手掌主人正是掌门白行且,望着白行且依旧慈善不见怒意的面庞,柳念自知失态,满满垂下眼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问道:“我师傅的灵位在不在宗门里?”
“令师为宗门不辞辛苦,他的灵位自然供祭在宗门里。”
“我先去长老台,祭奠一下恩师。有什么事,稍后再说。”柳念挥袖转身,瞬息之间就离开了大殿。
望着柳念远去的背影,白行且手掌拂过长长的白须,点头念道:“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原本就是的浩气仙门弟子,又对已故的恩师也是情深,看来留下他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掌…门,柳念……师兄去长老台了。”一位长老略带慌张地对白行且说道。
白行且眉毛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去拦着他……”
长老台是一座专门为供祭已故的宗门长老的地方,宗门长老的灵位都在那里。仙门弟子中,有很多不在仙门中的,在仙门遇到危险时,一些仙门弟子念及宗门栽培之情,都会出手帮忙。哪怕对仙门情意不在乎,也会出手帮忙,因为仙门中有曾经教导他们的师傅在。
长老台的存在的目的,也是考虑到那些门外弟子。如果有一天得知宗门的师傅死后,念及师傅的灵位还在宗门里,也能增加出手的可能。
柳念走进长老台的大殿里,里面空无一人,他就近选了个蒲团,盘膝坐在上面。
大殿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众多长老,众长老默默地看着里面的情况,却不敢进去,担心打扰到柳念,其实他们在门外,柳念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的柳念并不在乎他们,也懒得理他们。
柳念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他成为金丹真人时,通艾真人送他的礼物,柳念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仙酿。
“师傅,我这么多年了终于明白了那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偷袭燕炎无悔,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
柳念灌了一口酒,在众多灵位中寻找他师傅通艾真人的名字。
“如果那天,我偷袭燕炎无悔成功了,我的修为可能永远的停留在金丹初期。”
“输了就是输了,人生有一路顺水的时候,也有坎坷不平的阶段。修行是逆天而行,坎坷不平才是正常现象,我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忘记了您说的话。
我连一次失败都接受不了,日后还怎么登顶大道。那次输了之后,我一直不敢看您的眼睛,我怕看到失望。
直到有人告诉我,你眼中对我的期盼从来没有消失……”
柳念在长老台大殿里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不是他说完了,而是他在里面找寻了几次,都没有看见自己恩师的灵位。
柳念气鼓鼓的从房中出来,一声低吼传出:“欺人太甚!”
“为什么没有家师的灵位,家师为了宗门而死,宗门居然这样对待家师,连个灵位都没有安置,这般行径莫怪我不念宗门情意。”
言语间,柳念威压尽放,门外的一众长老直接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纷纷俯身在地,一位面露老态长老脸贴着地,费力的开口道:“还请莫要着急动怒,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是因为我作为他徒弟,连一点祭拜他的价值都没有吗?我今天就要让宗门看看,我到底有几分价值!”柳念气息膨胀,正准备发难。
柳念心湖中响起心魔的声音,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柳二念你个憨批,着急个屁啊,知不知道多少悲剧就是因为不听人解释害得!先听完别人解释,觉得不满意,再动手。”
与心魔刘大念的相处几百年的时间里,柳念对心魔的话相当听从,闻言收了威压,给这位可怜的长老一个解释的机会。
“师兄,通艾真人的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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