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我说……羊咩。」小白兔将嘴放在杯缘,似乎想利用杯子盖住她的表情。
「怎麽了?」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如果你能像工作一样有微笑的表情就好了。」她睁着渴求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只是看了看她,然後微笑的看着她。
我知道,尽管跟工作时一样虚伪的笑容,小白兔也喜欢看。
或许她觉得至少我还有力气假装微笑,而不是完全不能笑。
「喝完了,我先去洗澡了。」小白兔将杯子放在桌上,快速的跑去浴室。
我将她的杯子一手拿起,想拿去清洗时。
「那个……羊咩。」颜铠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叫住了我。
「怎麽了?」他一脸紧张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你没事吧?」他看着我关心了一下。
「没事啊,我能有什麽事?」我歪个头,轻轻扬起嘴角。
「那,我先上去了。」他有点慌张的跑上楼,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他是在害怕什麽?
起来後,我并没有特别的舒服,心里……还是闷闷的,就像关在一间密室内、没有通风的空间里,折磨着呼x1所剩的氧气,二氧化碳不断产生,将氧气的空间给挤掉,也渐渐的只剩下二氧化碳的存在,我因为晕又再次睡去。
也不知道为什麽,从这次住院後,我就一直无法出院,无论我怎麽说要出院,颜铠总有理由跟我说不行的原因,我也开始认为他所说的那些,都是藉口而不是真正的原因。
小白兔每天都会带上我最ai的杨桃来给我吃,给我很多正面鼓励的话,也让我身上、颜铠所说的「疾病」好些。
他说我这种疾病就是会胡思乱想,需要一直住院观察。
甚至还说我是jg神有问题?
他是在偷骂我神经病吗!
你们这群穿白袍的,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又是多聪明?
你们才神经病,你们一家都是神经病,我气的都不愿乖乖吃药。
总是偷偷把放在ch0u屉的美工刀拿起来,太久没看见母亲,我就会拿美工刀画在皮肤上,看见妈妈的红,还有感受妈妈的痛。
我画了好几痕,开始大笑起来,痛快地割划,看着刀片上的血迹,有那一瞬间觉得,这把刀变得好脏。我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而手臂上的痕迹还没有消逝,血仍然在流,心仍然在痛。
「你又再g嘛了?」颜铠激动的拿起纱布包裹我的手臂。
「我在画画啊。」我无所谓的笑着,甚至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g嘛涂掉我的妈妈?」我生气的马上收手。
「你又再说疯话了,那是血才不是你妈!」他抓住我的肩,在我耳畔大叫。
「走开走开走开!!」我推开颜铠,拿起口袋里的小剪刀,要他和我保持距离。
但後来又来了两名nv生一人抓住我的一只手,颜铠拿着不知名的东西,里面装着不知道是什麽的yet,注s在我的血管里,我才慢慢冷静,失去意识的再次睡去。
为了不让自己每天都成了沉睡的一天,我开始配合颜铠,也开始乖乖服从,只因颜铠的那一句话:「只要你乖乖配合,到了一定时间,我一定放你离开医院。」
那糖果成为了我的三餐後必备的甜点,明明很苦却要跟我说那是甜点,是每日必吃的。
那根本是恶魔制作的食物。
ch0u屉的剪刀不见了、口袋里的小剪刀也失踪了。
似乎被收走,只要看不见妈妈,我就会失去安全感的发疯。
所以颜铠给了我一只红se的小熊玩偶,小白兔看了很喜欢便代替我说了好。
於是我开始会把小熊当成妈妈,和它说着我的感受以及我对她的思念。
夜晚的黑总是让我身处危险,没有星星的光芒和月亮的闪耀,我彷佛置身於一个无底洞的深渊,伸手抓不住我要的天空,默默的待在里头。等待有人拯救我。
失去你,使我的泪水哭到乾涩,只要一哭便会疼痛。
失去你,使你的笑容化成影像,只能留念无法重现。
我知道我不是因为失去妈妈而哭,我知道我在哭,自己的无能、自己的顺从,才会一再的让爸爸和那nv人的计画得逞。
每天探望我的都是递来水果的小白兔,还有天天穿着白袍戴着口罩的颜铠,以及我不认识的一群nv生,每固定几个时刻,他们就会给我打入奇怪的东西,还会看我旁边一个高高,里面装着透明yet,像是水袋的东西。
日复一日,我觉得每一天都好无聊,和妈妈说话,她也总是同一个表情看着我,她缄默不吭声,似乎要我自己思考,自己解答出答案。
也因为慢慢的配合颜铠,我的思绪好像不再像过去一样混乱,小白兔也渐渐不再来探望我,她似乎忘了我。
我也看见了白天窗外的yan光,和黑夜里的那颗美丽的月亮。
最後,有一天。颜铠站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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