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言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住舍。
仰视房梁,开始回忆在洞中的零碎片段,依稀记得当赤眼猪妖靠近刹那,眼前莫名陷入一片黑暗,醒来又得知妖兽已经死亡。
大难不死,尚且庆幸。冷穆言抬手轻抚贴于胸前的铜牌,细声道:“谢谢你,爹。”
话还未落,砊虺突然一副悠哉语气道:“呵呵,你小子应该感恩于吾。”
冷穆言恼火中生出一丝怀疑:“你这话什么意思?”
砊虺轻笑道:“可是吾掸掉那只虫子。”
简短话语犹如雷惊,冷穆言浑身猛地一抖,震怒道:“你竟可以随意操控我的身体!你这该死的妖邪,我迟早要让你魂飞魄散!”
怒火之中连声恨骂,内心却更为忌惮,担心驱赶方法还没找到,妖怪提前鸠占鹊巢。愤恨与无奈纠缠在心口,堵成一团乱麻。
自顾愤懑时,房门吱呀打开一条缝。
冷穆言猜想是丁南前来探望,快速收起愤恨表情,侧头向门口一瞧,马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门外投进来的阴影是个女子。
是谁?冷穆言即刻闭眼躺平,详装仍在昏迷。
来者轻手轻脚靠近床边,随后站定,投下两道强烈又气愤的视线。静观片晌,响起一句质问:“你是不是吞了那只赤眼猪妖的元神!”
这声音曾听过,是云乂。冷穆言不禁奇怪,她来做什么?而且这句问话,像是藏了不少事情。
继续装作昏睡,听后面还有何内容。
问句道出无人吭声,云乂眉头挑起,并指点在榻上人内心,借由灵力一探,哼道果不其然。收回手,忽然俯身压下,缓缓靠近。
冷穆言嗅到清甜暗香由远及近,脸颊不由生起一丝红意,想挪开又不敢动,感温软气息贴于耳侧,喃喃低语:“砊虺,你若要恢复力量,可要时刻想着一点,你已不是无坚不摧的应龙之身,这具人类身躯能承纳多少灵力,还要看宿主。”
话音落地,平复的内心又是惊地一颤。
体内的妖物竟是一条应龙的元神!而女孩早就知晓他的存在!她是如何知道的?她又与这个元神有何关系?她究竟是何人?
简短几句带出的隐藏信息,震惊程度不啻于知晓身躯被外物操控,自己正满腹疑惑,突然手臂不受自身控制抬起,抓向床边来者。
云乂警觉有东西袭击,下意识反手钳住伸出手腕,扣住脉门,顺势瞧向平躺的人,不由惊道:“你装睡!”
冷穆言同样惊瞪双眼,对视上方深蓝双眸。方才的举动显然是体内应龙在搞鬼,被迫让女孩发现自己在偷听。
启唇未说只字,云乂抢先一步捂住对方的嘴,俯身压近道:“明天午时到兽苑来,不要跟其他人多说半字。”
说罢快速一点眉心,强行让他再次昏睡。
冷穆言昏迷没半刻钟,房门再次被推开,从外探进一个欢脱身影,头上缠着一圈绷带。
“咦?云乂你来冷穆言的房间里做什么?”乐天好奇发问,手中端着从医舍拿来的替换伤药。
云乂暗斜眼榻上人,摊手故作无奈道:“当然是来看看你们几个伤势如何啦,我是兽苑的管理者,你们在里面出了事,我自然也有责任。”
“原来你说的‘苑长’指的是看管兽苑啊,没想到你岁数不大,倒是很有能力嘛。”乐天哈哈笑着放下伤药,没多想话外内容,关切望熟睡中的玩伴,低声道,“他还没醒?”
“嗯……对,还没醒,看来受伤不轻。”云乂胡乱应付句,转口将话题引到对面身上,“你倒是醒得蛮快,这么会儿功夫就能给他们送药。”
“我打小恢复力就强,这点伤睡一会儿就不觉难受了。”乐天得意一拍胸脯,又道,“咱们也快出去吧,别打扰他休息。”
不再多言,轻声退去,房内又恢复寂静。
翌日,鸡鸣破晓,冷穆言昏昏沉沉坐起,脑中回绕女孩留下的那句话。
“明天午时到兽苑来,不要跟其他人多说半字。”
她究竟隐藏哪些事,又是意欲何为,今日定要问个清楚!
三个少年外伤未愈,丁南调整了预先教学内容,推迟活动多的修习,讲解灵怪妖兽的基础知识。
“翻至的发生了,不狗血”
“男女主一点也不甜”
“本来有个点突然有兴趣,结果没下文”
云乂打断:停!为啥男女主一定要甜?认真搞事业不香么?
导演:作为一个合格的剧组导演,要懂得向资本和流量能屈能伸嘛。再说我们是言情剧,需要你们向观众撒糖,这是言情剧的必须要素,你看那些旋转神情对视的场面,谁看了不是直呼“好甜”。
云乂又一招法术爆破:我就看不懂那些转圈的西皮,打怪的时候对视撒糖?人早死成渣了!再说对面不攻击?
导演:你不懂,这叫时间相对静止定律,在这个时间里主角会获得“无视攻击buff”。眼神疯狂示意白朔白朔,作为她的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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