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叹,也不想在原地坐以待毙,起身寻找其他能离开的方法。
不稍多时,下腹突地泛上强烈灼烧感,转而蔓延至整个胸膛,烧得五脏六腑生疼。
“唔!好疼……怎么回事……”
犹如千万把滚烫烙铁捶击内脏,炽热又猛烈,每一下都在狠狠碾搅。乐天捂着肚子蜷蹲在树下,额头汗流如注,快速回忆掉落此地间都发生了何事。
恍惚间,隐约想起滚进树林时,没留神吃了草丛内一个东西,圆咕隆咚的,不大。还没来得及张口吐出,圆球好似长了腿,顺着喉咙呲溜滑进肚子。
十有八九就是那家伙引起的腹痛。
乐天立马压舌根想把异物吐出,呕了大半天毫无作用,灼烧痛苦不减半分,实在难以忍受这股灼热炙烤,运足最后力气,摇摇晃晃去找水,缓解胸腔异样。
扶着树干刚走出四五步,旁侧草木蓦然扯断,一道劲风直袭,猝不及防打在下腹。
乐天瞬即被外力推出,双脚悬空,后仰撞在身后的桂树上,将粗壮树干撞出一条裂痕。跌落在地,一股铁锈腥味霎时涌上喉咙,呛咳几下,喷出点滴鲜红液体,落在草叶。
不待抬眼看清是谁发难,又是两道劲风突袭,打在胸腔和腹部。
这次袭击更加猛烈,乐天只感体内响过“噗”地微弱动静,好似哪处内脏破裂,屈身猛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事物开始涣散。
丈远开外,有个庞然大物不紧不慢接近,散发凛冽的杀气,咬牙哼出句气恨:“为何是你这凡人吞了!”
然怒气发出半晌,倒在草丛中的人没有回应。
庞然大物凑近嗅了嗅,气恼喷声,抬头斜望到天上破开的洞口,金褐色的兽瞳内泛起光芒,呼啸狂风顿起裹挟住二者,拔地朝洞口飞去。
暖橘色的阳光偏洒树梢,将翠绿枝芽染上层温柔颜色,和煦暖风带着几分慵懒,轻轻抚摸每一片树叶。
云乂沿着兽苑内铺设的青石砖前行,例行每天的巡视。
兽苑管理者看似是个轻松岗位,实则负责内容又多又杂,四十多只妖兽的习性和生活地都不同,要细心照顾它们的饮食、健康、打扫居所,还要留意哪些调皮的家伙搞出小麻烦。外出时日攒下不少琐碎事,打外出回来后一直忙碌,挤不出多少空闲时间。
竹林,正常;草地,正常;水塘,要打捞水藻;背阴石堆,该清理排泄物……
一处处地方检查过去,将需要打理的地方记在脑子里,过后报给堂内的杂工。
信步检查,空中突然掉下个长条状的东西,砸向移动中的小脑袋。
云乂停住脚步,头也不抬举臂抓住袭击物,放下胳膊仔细瞧,是一个画卷,中间的系扣是个太极图样,奇怪:“这不是卜成子的东西,怎么出现在这儿?”
话音未落,卷轴忽地自己展开,当中泛起圈圈水波。云乂见状立即后撤,但见空白中央喷出道飓风,一个身影跟随掉落在地。
云乂瞅出现面孔,不禁嗯地转了个调——掉出来的人很熟悉,是乐天。本人浑身沾满泥土、杂草,身前衣衫撕裂出三条破口,从半空掉下来没有被摔醒,依然紧闭双目,四肢时不时扭动挣扎。
不禁奇怪嘟囔:“怎么是你?”
微风摇动,一缕银白色星点光芒环绕耳畔,传出十足怒气:“你认识这个凡人?”
云乂斜眼乱晃的光,习以为常回道:“认识又怎样,你怎么会同他一起从画卷中出来?”
“他惹出大麻烦!”银白光点上下摇动,表达自己的愤怒,飘到耳畔,说出一阵低语。
云乂开始轻嗯回应,听到最后又惊呼一转,瞪大双眼脱口道:“你说他闯进招摇山,意外吞了你的丹元!”
看了看手里的画卷,忽然醒悟:“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
银白光点肯定道:“不错!这卷轴的主人在何处?”
云乂纠结瞅绕在周围的光芒,犹豫指出一个方向:“那边种满竹子的内院……”
不待再说几句,银白光点随风极快飞远,眨眼没了踪影。
“看来他气得不轻哟。”
云乂无奈唉声,又看向地上面露痛苦神色的乐天,凝聚灵力于指尖,利落点住他身体经络上几处大穴,止住四肢的扭动,而后在丹田上方画出道灵印。
对方全身脉络立显而出,如溪流般在体内循环往复,其中有一团格外显眼的光团游走在胸腔,逐渐向下方的丹田平移。
云乂当即点住光团前进,运力逼出它。未料这团光芒相当顽固,挣脱束缚向下靠拢,死活不出去。不稍多时,光团落在丹田位置,凝结成一个白金的圆球,随后外表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终沉寂在体内。
“灵力融合……这下糟了……”
云乂脑后留下三滴汗,尴尬瞧面色逐渐归于平缓的人,蹙眉揉揉太阳穴,打个响指唤出小挎包中的绛色豹子,先行将人送回学子住舍。
斜阳西坠,堂内响起散课的钟声,学子们三三两两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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