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敖夜倒了半茶缸热水,一边晃一边吹,等到水不烫手了他才把磁铁上的钢珠拿了下来,放进温水里。
他不知道这东西得浸泡多长时间,约莫过了两份来钟儿,估摸着钢珠内外温度和水温差不多了,他就把钢珠捞了出来,连带着几滴温水一并塞进兔皮腰带。
他身虚体弱,体温比常人要低个一两度。
当温热的钢珠接触肚脐的刹那,他顿觉一股热流融入小腹,随之全身一暖,毛孔舒张,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敖夜立马钻进被窝儿,就这还没消失的感觉,吸气,呼气,再吸气
道们功法繁杂,但呼吸法只有两种,分别是正呼吸和逆呼吸。
如今流传最广的吐纳法,使用的是逆呼吸法,即吸气入胸,呼气入腹,观想气流行走任督经脉。
佛门观想三脉七轮。
妖修则是吞吐日精月华,吸纳地脉灵气。
敖夜偷学的这个呼吸法明显有别于道家的内丹法,更不可能是佛门、妖修的法门。
呼吸法是修炼功法的入门篇,是修炼路上的的获得了六点梅的所有权,这拨不亏。
大公鸡虽然滋补,可必定只是一只鸡,分量有限。
三天后连骨头渣子都被敖夜给吞了。
敖夜好运似乎还没到头儿。
隔天放学,他拿出钥匙正要开门,被邻居海奶奶叫住。
“敖夜,把门锁了来我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这海奶奶辈分大,其实比他老妈大不了几岁。
“海奶奶,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敖夜一听可高兴坏了,要知道海奶奶家可是村里的大户,大块花岗岩高砌石墙,5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不少果树,还修了玻璃顶的大花窖,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海奶奶说有好东西那绝对差不了。
“我外甥今天过来送了6只鳖甲鱼,我一锅全炖了,过来一起吃。”
“好啊,谢谢奶奶!”
敖夜一听有这好东西,当即丢下书包,吹了一声口哨,叫上六点梅就去蹭饭。
海爷爷在城里开组织了一个建筑队,家里就海奶奶和他的两个在乡里走读的儿子。
大儿子随波,今年十八,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长得人高马大,粗眉豹眼,打架是把好手。
几年前随波和敖夜开玩笑,把一根三米长的棉槐当标枪抛向敖夜。
那年敖夜才8岁,哪儿想到对方玩的这么过火,被吓得呆立当场。
棉槐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额头,击碎了颅骨,敖夜直挺挺的倒下。
从那之后他额头就多了一个疤痕,头骨上多一个凹陷,没要了他的小命儿实数奇迹。
海奶奶的小儿子叫隋涛,和他哥正好相反,不但学习成绩好,长得也是又精神又帅,不打架,不惹事,闲暇时间就爱钓个鱼。
海奶奶家有条看门黄狗,还是敖夜从他太姥姥家给抱回来的!
长得又高又大又壮实又凶猛,晚上解开狗绳护院,除了她大外甥,没有一个外人敢靠近她家大门儿。
说到给她送鳖的大外甥,这里就不得不多提一嘴。
海奶奶外甥叫新强,今年也就二十,这家伙也是一位奇人,除了会踩鳖还有一手天生的绝活儿。
新强的特殊能力是天生的。
不管多凶的狗,只要见到他,立马就被吓的双股打颤,全身瘫软,大小便失禁,老老实实任他摆布。
听他自己说他家里从来不缺肉。
想吃肉了,蹬着自行车出去转一圈就能带回一条活狗。
平时看见流浪的野狗,走过去抓住狗嘴就往家里拖。
按照敖夜太爷爷的说法儿,这种人的前世,要么不是人,是人就肯定是刽子手。
对新强的能力,敖夜那是佩服不已。
他要是也有这本事,肯定不会瘦成这病恹恹的熊样儿。
新强还跟他说过一件事。
两年前的秋田,新强上山蒌草,随身带了一个盛草的大草包,一把竹耙子,和一个镰刀。
他在地头树林边割草的时候,无意间惊动了一条黑蛇。
那黑蛇有一米半长,全身乌黑,唯独脑后有三道白色的花纹。
新强自诩煞星转世,看见一条黑蛇自然不当回事儿,挥了挥镰刀打算把黑蛇吓跑。
哪知道那黑蛇看见他挥舞镰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被激起了凶性,上半身立了起来,直接朝新强冲了过来。
新强第一次看着不怕人的蛇。
他怀疑这蛇是剧毒的过山风,吓得他转身就跑。
边跑还边转头往后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当时就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那黑蛇跑起来身子不着地儿,尾巴贴着草尖儿,仿若化作一缕黑风,朝着他就飘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他猛的想起一种口口相传的神奇蛇类“草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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