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下放着她的高跟鞋,还有散落了空酒瓶。
沈听风没说话,弯腰拿起了车钥匙,余光扫到女人的脸,额头有细密的汗水,脸色也不好看。
难怪那么安静。
“胃疼?”他开口。
惠星掀了下眼皮,吸了口烟。
“都这样了,还吸烟。”
“你心疼我?”惠星抬头,笑着看他。
他避开惠星的问题:“我送你去医院。”
惠星缓缓吐了一口烟,忽然问:“沈听风,我给你发的照片,你看到了么?”
“以后别乱发那种照片,泄露出去对你不好。”
她轻声笑了笑:“我网上风评一直都很差。”
或许是今晚她喝了酒,眼神半是迷离半是清醒,收敛了锋芒,难得这样温和。
小时候她挺爱哭的,整天抱着一个玩具娃娃性格也文静的,慢慢长大,性格也就变了。
只是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张扬自信又那么无拘无束,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放在眼里。
可她放在心上的,放在眼里的,都是她最珍重的。
就好像小时候的情谊,谁也没想到,十岁那年她父母离婚,她跟着父亲搬走,他拿着写着母亲号码的纸条说了一句“要打给我”,当时她记下了。
高中时,她学习成绩不算好,大学拼了命和他考去了bj。
沈听风伸手拿走她指间烟,捻灭在桌上:“别抽了,你以前不抽烟的。”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沈听风:“那我们不谈以前。”
“可我们只有以前。”惠星笑着看他。
她醉了,白皙的脸上泛着轻微的红,她仰起头望着他。
“沈听风,送我回家吧。”她仰着脸说,“我醉了。”
沈听风弯腰捡起她随意甩在一边的高跟鞋,她晃晃悠悠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光脚踩在地面上。
“把鞋穿上。”
沈听风蹲下身,她不安分,一直乱动,他就握着她脚踝,把鞋给她穿上。
惠星觉得,她今晚真的醉了。
回去的路上她没说话,过分的安静,沈听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她靠着座椅歪着脑袋直直看向窗外。
车子开的不算慢,风灌进来,吹气她额前发丝,路边光影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忽明忽暗,她慢慢闭上眼睛。
沈听风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到了小区,他转身却发现惠星睡着了,梦里不安稳,睫毛轻颤着。
沈听风拉开车门,靠在车上,六月微风不急不躁。
沈听风想起扶惠星离开唐会时,她在耳边问“沈听风,你心里还有我对吧”,声音很小,很轻,像喃喃,那时,她已经不算清醒了。
沈听风心里烦躁,裤子兜里电话在响,他拿出接通,听韵的声音特别小:“哥,你在哪啊。”
沈听风回头看了一眼惠星,她没带包,穿着一条裙子,哪里有地方装房门钥匙。
他说:“一会回去。”
挂下电话,沈听风又重新回到车上。
沈听风出生在一个关系比较和睦的家庭,父亲是消防员,母亲是小学老师,听二舅说他们这一生都很恩爱,父亲很宠母亲,母亲用他的宠溺作为回忆,来熬过那段没有父亲的日子。
父亲退休后,没多久就带着母亲看世界了。
家里就只有他和听韵。
听韵推开门,看着他怀里的人愣了一下。
她哥个高,身材精壮,女人在他怀里显得娇小。
“哥?”听韵回神。
“朋友,喝醉了,没带家里钥匙。”
听韵点头,把人让进门带上门,又推开自己卧室门:“睡我屋吧。”
沈听风把人抱了进去,俯身把人放下时发现惠星手指紧紧抓着他衣服,一时间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她身上的香味儿也在鼻尖萦绕不散,呼出来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
可以看到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薄薄的夏衫领口松垮着,胸口两团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沈听风滚了滚喉结,目光落在女人红唇上,眼神缓缓变热。
“哥?”听韵叫了一声。
沈听风握住惠星的手,从自己衣服扯了下来,站直身子往外走。
“晚上你看着她一点,她睡觉不安稳。”
“哥。”听韵问,“你怎么知道她睡觉不安稳。”
他不算是正人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也不害羞内敛,恋爱那会会接吻,上床,该做的都做了。
毕竟在一起过,还算了解。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听韵不服气的说:“我十九岁了。”
沈听风笑了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拧开仰头灌了两口,随手放在抬手脱下身上短t,刚刚那会儿出了不少汗。
他拎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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