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爸妈、还有齐不赢都不在家。
她给正在一楼打扫卫生的阿姨说明情况以后,就回到自己房间默默等待。
分化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是家人都无法分担的体验。
她双腿之间开始无意识流出液体,逐渐打湿内裤。她只能脱掉,换成宽松的睡裙,又在下面垫了一根干净的毛巾。
然后她打开了平时最爱的游戏,最喜欢的电影,尝试专注了会儿,失败了。
发热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很快又很慢,就像夏日午休时被迫醒来的那一瞬间,让人不爽,并且还在持续中。
于是她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找到一颗感冒药,吞了下去。
本来她最近就在感冒,正好吃下去说不定能依靠药的副作用睡过去。
等待药效的期间,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大家都说分化的时候可能会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者理想型。
可她没有喜欢的人。
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上一个让她心动的形象还是恐怖游戏里的角色,上一回她对现实异性最近的记忆来自刚才的栗子味。
栗子。
她再次想到栗子。
要是安秋能变成一颗不会说话的糖炒栗子就好了。
又香又甜,还不会说那些嫌弃自己的话。
但她就得防着点齐不赢,别过来就把安秋给嘎嘣吃掉了。
那她还是把他揣在兜里吧。
其实她小时候挺爱跟安秋玩儿的,安秋父母都忙,很少在家,那么大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住,他有好多齐不意没见过的游戏,没吃过的零食。
安秋只喜欢悄悄给她玩,悄悄给她吃,从来舍不得分享给齐不赢。
但长大以后,他就越来越不爱搭理她,齐不意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心里,曾经的安秋一定算得上她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齐不意抱着枕头打了个呵欠,思绪越来越飘,浑身力气涣散。
她眼皮打着架,正要睡着过去。
就在这时。
咚!
房间外的阳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大的响动,惊得她立马清醒过来,连忙爬起察看。
安秋惊险但安稳地落在了阳台上。
他的左腿他爬上来的时候被栏杆狠狠刮了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一站直身体,对上一脸惊诧的齐不意,小腿有多疼,心理就有多爽。
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玻璃门,另一只手正抓着一袋新鲜出锅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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