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传了出来,她虽然知晓外间所发生的一切,碍于此时正是解咒的关键时刻,却是丝毫动弹不得,若是此刻被打断,靳寒星必然魂魄俱灭,再无回天之力。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盘坐道场中央的师父,明眸中浮现一丝绝意。
“师父,青儿这条命是您捡回来的,一身本事也是承您所授,如今师父有难,青儿岂能弃您而去。”
“你闪开,快闪开!”
眼看那遮天蔽日的脚掌即将落下,静娴真人早已不复往日的淡然,言语间满是急躁。
“贫道有天罡八卦阵护着,尚能抵挡一阵,你如此不自量力挡在阵前岂不是自寻死路,别傻了,快跑啊!”
然而,即便是静娴真人如此催促,少女依旧一脸决然地站在原地,此刻她心里无比清楚,诸位师伯师叔联手都那么快就败下阵来,仅凭师父一人布下的天罡八卦阵,恐怕顷刻间便会覆灭。
“师父,就让青儿任性一次,请恕青儿不能从命。”
少女喃喃自语,咬着牙抬起头来,默默承受着越来越强的威压,柔弱的背影此刻竟是出乎意料的坚韧。
落云山风云变色,听松观中更是人心惶惶。
观中真人尽皆落败,剩下的弟子有本事拿起手中法器对敌的寥寥无几。
天地间静的可怕,唯有那缓缓落下的金色脚掌似乎成了一瞬间的永恒。
“哈哈老道早就说过,想要保住这靳家小子的命,你还差点道行。”
悠远低沉的声音自上空传来,言语间尽是对听松观众人的不屑,然而余光所及,道场之外一名身着道袍的少女奋不顾身抵挡在前的架势,却是让他为之侧目。
“咦,又有一只不怕死的蝼蚁。”
巨影定睛看去,居然发现此刻挡在阵前的少女全身上下竟无一丝法力,不由得嗤笑出声。
“连修士都算不上,也敢前来送死,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便与此观一同化作尘埃吧。”
少女在这巨大的威压下,犹如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浮萍,随时都有着被彻底吞没的危险,此时此刻也不过是心中的那份执念让她苦苦支撑着。
滔天的威压下,少女已然难以睁开双眼,柔弱的身子都快被压倒在地,似乎下一刻便要支撑不住,毫无法力的她早已身心俱损,嘴角一丝殷红悄然流下。
鲜血滴落,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这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木半仙没来由的生出一丝心痛,顺着金色巨影的视角,眼前的道场离得越近,心中那股痛意就愈加浓烈。
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木半仙豁然记起日前的窥视之感。
“是了,正如那日心有所感一般,那丫头,难道是她?”
心念所至,金色巨影凌空摄来一滴少女滴落的鲜血,扬手拍入眉心,细细感应一番过后,金色巨影豁然色变。
“真的是她,为何偏偏在此!”
攻势已成,此时收手已然来不及,若是继续下去,自己仅存的骨血便要这般莫名其妙地葬送在自己手里,木半仙心中将诸天神佛问候了个遍。
“贼老天,竟敢如此戏耍老道!”
眼下无非两个选择,进则少女命丧己手,退则落个身死道消。
金色巨影抬起的脚即将踏下,此时却是容不得木半仙继续天人交战,因为少女的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林家天意如此,哈哈天意如此!”
远在江州城中的木半仙狂笑间骤然逆转了道法,屹立虚空的金色巨影轰然破碎,化作漫天星光。
金色巨影诡异碎裂,落云山渐渐沉寂下来,一场大战就这般离奇地结束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听松观一众劫后余生的修者响彻云霄的欢呼声。
此时此刻,少女犹自保持着先前的抵挡姿势,过了许久才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我我还活着?”
少女心中一片茫然,那金色巨影来的突兀,消失的也极其诡异,然而满地的狼藉无不诉说着此地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许是观中弟子们的欢呼之声惊醒了久久未能回过神的少女,此刻眼中终究恢复了几分光采,清醒过来的她急忙转身望向了道场中央。
“师父,咱们好像没事了。”
听得出少女语气中的兴奋,静娴真人也感觉此事颇为荒谬,默默在心中推算一番,却只得了个似是而非的结果,最后只道是来犯之人不自量力地施展了某种代价极高的道法,最终后力不济落了个道法反噬的结果。
奈何此时难以分心,静娴真人只能冲着少女点了点头,随即开始全力驱散靳寒星神魂上缠绕的符文锁链。
闪烁着辉光的蒲剑一次次地斩落,符文锁链肉眼可见地变得越来越淡,静娴真人微微发白的脸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少女见状,连忙噤了声,走到一旁静静地等待,乍一放松下来,一阵天旋地转之感突然袭来,虚弱不堪的她骤然跌坐在地,深谙医术的她自然知晓这是身体透支的后遗症,唯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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