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琳还没有回来,她婆婆住院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沈星言只好靠自己,翻箱倒柜的找检修单,大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维修人员签字那里是范小东,时间跟宋寅家的相差两三天。也就是说范小东才是真正的检修人员,这个所谓的郑迁是个假的。沈星言给顾放的bb机留言,顾放给了俩字,“真棒!”沈星言翻白眼,我棒用得着你夸。随后消息又来,“检修单明天带到局里,我看到曙光在朝我们招手。” 、家有“恶”犬(五)“郑迁”, 不管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凶手终于具象化了。重新查看了橙苑花园的监控,找到了凶手。凶手穿着工作服, 戴着鸭舌帽,在2月7日上午8点43分进入, 又在9点17分时离开。凶手做了精心的准备, 沿途监控只看到了背影及侧脸,根本无法捕捉到正脸。查看南新小区的监控后, 没有找到穿燃气公司工装的人,却找到了一个穿着蓝色维修服的人, 同样戴着鸭舌帽,身形跟在橙苑花园发现的一样。警方截取了嫌疑人的侧影,再通过比对到药店及小诊所购买注射器的人, 锁定一名叫郑桥的嫌疑人。郑桥, 本市人, 以打临工为业, 离异,丧子, 而他儿子的名字就叫郑迁。警方发出逮捕令, 全城搜捕。……一个狭窄黑暗的小巷,许多流浪狗在争抢食物。一个男人靠着墙, 点燃一支香烟, 烟头忽明忽暗, 照的他的脸阴晴不定。张口喷出一口浓烟, 烟雾在空气中回旋, 慢慢消散。男人吹了一声口哨,正在争抢食物的狗跑了过来, 围着他摇尾巴。男人望向远处,一条黑色的狗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口涎淌了一地。男人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他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随后掏出绳子,绑住狗的四肢,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扎进狗的大腿里,吸了一针管血出来。男人看着殷红的血,眼睛里露出疯狂。他摸摸狗的头,“安心去吧,会有人给你陪葬的。”男人把针管装到口袋里,摘下口罩,随手扔掉。吹着口哨,朝巷子外走去。巷子外霓虹灯闪烁,车子来往行驶,一派祥和热闹的人间景象。男人一半身影隐在暗处,望着路上的行人,仿佛望着另外一个世界。口袋里已经没了烟,男子找了个小卖店,拿了一包烟。电视里正在播报一则通缉令,男人看了眼,压低鸭舌帽,付了钱,走出店,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人流中。……沈星言起床后,简单洗漱完,煮上粥,出门遛芽芽。
“再坚持坚持,快抓到他了。”“汪汪!”沈星言抚摸她的头,“我就知道你会明白。”遛完狗,回到家,沈岚还没有起。沈星言把买来的包子和报纸放在桌子上,到厨房看锅里的粥,小米粥冒着咕嘟嘟的泡泡,尝了一口,软糯鲜甜,关掉火,盛了一碗粥出来。芽芽在餐桌旁等着,见她出来,围着她摇尾巴。沈星言在狗盆里倒上狗粮,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没办法,手机还没有普及,又太闷,只能靠报纸打发时间,顺便了解下时事。bb机响了,拿起看了下,是安信发来的,内容是找到了郑桥的行踪,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抓捕。沈星言勾起唇角,摸摸芽芽。芽芽眯着眼睛,舔了下她的手。吃好早饭,沈星言洗好碗,敲了下沈岚的房门,“我上班去了,你起来了记得吃饭。”房内没有应声,只听到了翻身的声音。沈星言笑笑,知道她听见了。跟芽芽道了别,骑车上班。到了市局,二支队的人除了祁家宝,其他人都去抓郑桥了。祁家宝抱怨,每次都丢下他,害他想表现都没有机会。沈星言笑,谁让你是宝贝疙瘩,顾放担不起责任。祁家宝也很无奈,他跟父母说过很多次了,他不怕有危险,可是父母仍然不放心,隔三差五的嘱咐顾放。他是来刑警队上班的,不是来当吉祥物的。沈星言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孩子跟父母的想法总是起冲突,比如她和沈岚。bb机又响起来,沈星言看了眼,脸色大变,转身朝外跑,跑了两步又转回来,拿起电话拨号,手竟在颤抖。祁家宝诧异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有应答,沈星言着急,汗沁了出来,“快接电话啊!”电话终于通了,里面传来芽芽狂吠的声音。沈星言没有说话,握着听筒的手指却因为太用力泛了白,电话那头很不耐烦地道:“谁呀?”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星言长舒一口气,“是我,你别说话听我讲。你带着芽芽出门,往外走,越远越好,不要回家,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赶回去。”沈岚呵呵两声,“我是你妈,不用你操心。”“沈岚!”沈岚明显怔了下,随即吼道:“臭丫头,你不想活了,喊你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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