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和嫂子在侍弄,可叔婶她们却连让你带嫂子去看病的银子都不愿意出。”
“而且,你上面还有两位兄长。”
“就算分家了,你们依旧可以孝顺他们,每年给银子给粮食,地里的活平时也可以帮着干,但是你们总归是可以余一点银子在手上。”
赵战忍了忍,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他想说,长辈不慈,后辈大可不必愚孝。
尤其是,他的愚孝是委屈自己的枕边人才得来的。
月娇娇有些意外赵战的觉悟竟然如此之高,偏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大山哥,杨里正这个人做事公正,只要你们找他做主,不仅能分家,还能公平的被分出去。”
“大山,”李苗不敢相信的看向对方,嘴唇哆嗦着,“我们,要么去找里正问问看?”
杨大山下意识看向赵战。
赵战和月娇娇看着他,鼓励的点了点头。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里正。”
“赵战,那些苗你先给我留两天成不?等我分到了田地,就留一块地来种你的黄豆和小米椒,剩下的田地我种点小麦留着交税和自己家里吃。”
听到杨大山下定决心,李苗立马就把他拽了起来,“走,去找里正。”
“苗苗姐,”月娇娇站起来握住她的手,略一用力的捏了捏,而后笑的温柔,“分家之后,你明年一定会有一双孩子。”
李苗一愣。
想说月娇娇在开玩笑,可看着她的双眼,她的心里竟然凭空生出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的嘴动了动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好!”
送走了两人,月娇娇刚将院门插上,然后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被赵战拥在了怀里。
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月娇娇动作一顿,而后伸出双臂回抱住对方,声音软的像水,“怎么了?”
“娇娇,如果以后我让你掉眼泪的话,你可以尽管骂我,打我,”他说到后面声音艰涩,闭着眼睛艰难开口,“但如果你离开我,我可能,会死。”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敢奢求自己能留下什么。”
月娇娇的身子动了动,赵战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近乎呢喃,“我的爹娘离我而去,他们是死在了深山里,死后尸骨无存。”
“现在他的坟是一座衣冠冢,我当猎户,也是因为想着或许有一天我能在山里找到关于我爹娘的痕迹。”
“爹娘死后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那时候我养了一条狗,有一天那狗也不见了,婶子以为我不知道,但我却看到她儿子为了五个铜板就把我的狗给卖了。”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不配拥有任何珍贵的东西,可你,是我宁愿违背上天诅咒也想强行拥有的珍宝。”
“如果上天有眼,有什么反噬的话,我希望全都落在我的头上。”
月娇娇在心底长叹了口气,只是环抱着赵战的双臂愈发用了点力气。
李苗的哭诉勾起了赵战心里的惶恐。
从救了心尖尖,到她竟然愿意留下来甚至还说嫁给自己的时候,赵战感觉自己每一天都在惶恐和幸福中交替度过。
他晚上和杨大山喝了点酒。
这会儿酒意上头,整个人就是有些犯迷糊,抱着月娇娇喋喋不休,一声声的呢喃,“娇娇,娇娇,我背你回山洞,你肯定困了。”
月娇娇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安慰对方整个人就蓦然腾空被抱在了怀里。
赵战垂着眼看向心尖尖,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我带你回家。”
真是个傻子。
月娇娇摇头失笑,伸手捏了捏赵战的下巴,“你明天清醒了还能记得自己今天喝醉酒说过的话吗?”
赵战闷头看路。
抱着月娇娇像是捧着容易流掉的泉水一样,姿态呵护备至,“回山洞去,我给你烧水洗澡。”
好在赵战虽然醉了,但走路倒是依旧稳当。
月娇娇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在他的怀里窝着,一路颠着到了山洞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赵战坐在床边,看到心尖尖醒来眼睛一亮又迅速的低头,耳朵浮起一层可疑的薄红,“醒了吗?饿不饿?我煮了粥。”
“阿战,”月娇娇懒洋洋的动了动,半趴在枕头上笑吟吟的看着对方,“你也醒啦?昨天是第一次喝酒?”
“是第一次,”赵战垂着脑袋像是一只大型毛绒动物,“我昨天,是不是对你……”
话到一半,赵战立马转过了身子。
他看到了月娇娇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皙娇嫩的手臂。
她的衣服呢?
赵战敲了敲脑壳,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别敲了,本来已经够傻了,再敲下去是不是真想变成傻子,”月娇娇坐起来将卷到肘部的袖子拽好,“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还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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