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鳌拜一声嚎叫,众甲士一齐高呼“突!突!”犹如铁钎般的八旗锋锐集团深深凿入马宝阵列,就连以前没亲眼见过打仗, 破敌擒将“锵!”两件兵器猛力碰撞,零星火花刺拉拉闪烁开来不过眨眼功夫,二将当先迎上,那李定国先是咬牙奋力一格,用朴刀勉力荡开对方粗长的狼牙棒,然后居然顺势撒手,丢掉朴刀,并以右臂微张,以肩膀顶着对方兵器交错撞上一旁的甲士!胳膊上方的甲片擦着狼牙棒,居然有火花闪处,俨然可见二将速度,而又由于力矩的问题,那鳌拜也根本被李定国顶得无法发力!二人一下子都用不了兵器,只是奋力角逐,脸上汗水淋漓,青筋跳动,憋得发红。此时李定国不过二十七岁,鳌拜却已三十七岁了,论起力气,虽说鳌拜被誉为“第一巴图鲁”,可当初李定国在西军中也是号称“小尉迟”、“万人敌”,绝非易于之辈。两人对决的周围,其他将士也没有闲着,纷纷短兵相接,捉对厮杀,好不热闹。李定国麾下亲兵全部手持朴刀,以什伍为单位,将破釜沉舟般奋力一搏的清军死死堵在山口中!鳌拜只觉双手竟有些脱力,屡屡欲退,便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死命顶住,却也难以支撑。这年轻人真乃天生神力!李定国死死咬住牙根,面色沉静,小麦色的面庞有些泛红,突然暴喝一声“起!”鳌拜只觉对方突然一松,顺着自己臂膀揽住了鳌拜整个腰身,然后接着一声大吼,并就势一拔……神力之下,居然宛如拔葱一般将这名清军第一勇士从地面上硬生生举了起来!鳌拜人悬在空中,浑身失力,双臂震颤难动,心中惊骇欲死,错愕天下竟有如此神勇之人!一旁还在厮杀的双方将士目瞪口呆,一时间都快忘记尚在战场之上。但根本来不及再多想,李定国双臂一起用力,将快两百斤、身穿铠甲的鳌拜奋力一掷!他便觉得自己身下突然一空,意识迟滞,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又被对方整个甩了出来!“砰!”鳌拜竟是被掷出两丈远,当场将五六名八旗甲士撞倒在地,浑身如同骨折般疼痛非常,再难站立。李定国急喘了几口气,从身下捡起兵器,一指前方“众将士,随我擒杀敌将!”而后挺刀直刺,当场将一名清军白甲兵的臂膀砍下,凄厉的惨叫声和血淋淋的残肢飞出数尺,鲜血喷涌不断。冲入阵中竟无一合之敌!经历了刚才那般场景,清军原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股勇气竟是突然受挫,明军将士确实犹如打了兴奋剂般嗷嗷叫,随着勇武无敌的主帅不断向清兵发起反冲。尤其是马宝,见到此番情状,亦是兴奋难言,一手擎盾,一手扬刀,对着八旗精锐就是利用盾牌狠狠一撞,待对方跟脚不稳,而后犀利挥刀劈来,片刻之间,就斩杀了四五人。“冲!”不仅是第三伏和李定国的直属部队,第二伏、第一伏的白文选、胡一青也在不断地往这边挤压,面对以绿营为主的断后清军,胡一青让手下高呼“投降者免死!”“弃兵器者不杀!”顷刻之间,便有一百多名已经精神崩溃、难以支撑的绿营清军丢了刀矛,束手投降,于是胡一青一路无阻,继续朝鳌拜、傅勒赫的方向前进。已经快要被吓傻的傅勒赫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从山口是已经不可能逃脱了,可他也不愿意继续和明军拼杀。说到底,他毕竟才不到二十岁而已,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鲜血淋漓的战场,傅勒赫出生时,阿济格已经是贝勒了,后来又一路晋升,郡王、亲王,哪里还用得着他这个宗室之后、皇亲国戚来身先士卒?这大概就是历史上八旗入关后,却在短短二十年内便腐化堕落、难有战力的原因,跑马圈地、满汉隔离,南方的花花世界,让原来出身白山黑水的坚韧和朴素的战士迅速堕落,蜕变成林苑府邸里的大族纨绔,哪里还能像先辈般有着林海雪原中狩猎求生的勇气?“走,从山坡走!从山坡走!”这位不到二十的镇国公已经被吓破了胆,带着十几个亲兵直往两侧陡峭的山坡上,企图趁着兵乱脱离,朝深山老林里跑路。可十几丈外的马宝早就注意到此处了,那厮一身精良闪烁的镶铁棉甲,身侧二十多员白甲精兵,让人不注意都难。“那是清虏大鱼!擒之立甲等功,莫要放过了!”左右将士无不兴奋,顶着清兵阻击朝那边冲去。朱由榔新订下的赏罚条例,将士卒军功分为甲、乙、丙、丁四等,
其中最低的丁等功也有赏银十两到二十两,而最高的甲等功则是直接升官两级以上,赏银四百两以上!于是乎大家眼中,那带着猪尾巴的脑袋顿时就成了光灿灿的银子和乌纱帽,嗷嗷叫往山坡处杀去。而山坡上,也并非所有明军都下山与清兵厮杀了,还有不少长矛手蹲在山坡上,利用地理优势,刺击企图朝两侧山坡逃跑的落单清兵。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傅勒赫虽说慌不择路,但左右护卫的白甲兵却并非软柿子,在前开路,将阻挡的明军长矛手冲开,给自家主子让道。正当路的一名明军队正见到自己手下四五人被当场格杀,伤亡颇重,咬牙切齿,召集身边仅剩的十名弟兄结成一个小枪阵,还摸出了三四支三眼铳,准备给这横冲直撞的清兵一个教训。明军除了固定的火铳队编制外,还有诸如三眼铳这种小型简易火器,不占编制,基本无论什么兵种的队伍,都会带上几支,作为有事近战搏杀的制敌利器。“兄弟们,对面一看就是鞑子大官,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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