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质在很多满清老将身上都能体会到,乃是源于建州部落在东北白山黑水中的渔猎生活,那种与大自然搏斗所养成出的,沉鹜、凶残和决然,是其能够一往无前的关键所在。而这种特殊的气质,越往后一代,就越消散减弱,比如从多铎、多尔衮这一辈身上,虽然还有一些果决狠辣的气质,但却大大不如了,再往后,顺治这一代人身上,又更加减弱,与一般王朝初期的宗室子弟别无二致。再往后,就已然彻底堕落了,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正是这个道理。老将缓缓开口“南边,将一部在东面监视李定国,而后把主力聚集于军山湖南面,润陂,此地远离军山湖畔,火炮难以覆盖,或可以骑兵突击一试!” 置之死地(上)“突!”清军牛录带头高喝,人马具甲,擎着一根长达一丈的骑矛,以锋矢阵型,朝二百步外的明军阵列冲驰而去。满清的兵力其实不多,满蒙汉八旗加起来,大概也就六百个牛录上下,算上所有旗内人口,总人数恐怕不会超过百万,其中可以作为士卒的兵源,也就十三四万左右。其中,还包括近三万蒙八旗和同等数量的汉八旗,真正的满洲八旗精锐,实在不多,能有六七万就了不起了。当然,八旗制度中,除了正式的旗丁外,还有数量相当可观的包衣和家奴,这些“编外临时工”或许在装备上无法与旗丁相提并论,但战斗力其实也不差,甚至后来满清的许多名将大臣都出身于包衣。旗丁上阵,往往都会带有数量可观的包衣跟随,比如现今多铎麾下聚集的过万镶白旗甲士外,还有约六千多披甲包衣,随军待命。八旗虽然都以马代步,但却并非都是冲阵骑兵,比如眼前这个牛录就属于镶白旗的葛布什贤超哈营,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前锋营,专以冲阵。明军依靠临时建成的壕沟拒马,列为长方形阵列,火铳手摆出三段击架势,有条不紊的装药。“砰砰砰……”“嗖,嗖”火铳的硝烟和颤动的弓弦几乎同时击发,金属箭头和弹丸在两军当中你来我往,一片片两军士卒倒下。早已准备好的随军民夫将受伤士卒拖了下去,用酒精消毒后简单包扎,而清军这边就有些麻烦了,骑兵奔腾,一往无前,前方只要坠马就会被后面的骑兵集群踏成肉泥。满清骑兵身手矫健,马腹一夹,轻松越过壕沟,拒马倒是没办法,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几名骑兵分散开来,以带钩绳索套住,凭借马力一拉,边能拽开。当然这个过程里,明军也不会坐视,三三两两点燃的掌雷投掷过来,竟是杀伤了不少清兵,同时也把整个战场笼罩在硝烟之内。最后一波黑压压的箭雨和火铳齐射赶到,双方阵列都是略微一顿,上百甲士扑地,随后撞击在一起。“阵锋!”明军最前排是一列密不透风的大盾,中间长矛伸出,如同刺猬。“咚!”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军制改革和人事调动过程中,也许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顺、西余部身上,考虑如何消化这两支庞大的利益团体,可赵任手下这一小个利益团体却被忽略掉了,毕竟也就两三千人,能翻得起什么浪啊?
时至今日,朱由榔在不远的未来,将会对自己的疏忽而感到悔恨。船中甲板下隔间内,赵任静静看着眼前人,道“所以你们能给我什么?”站在对面的是一名民夫打扮的中年人只是一笑“将军,关键不是我们能给您什么,而是那南廷皇帝能给你什么?将军不妨想想?”“你是降将,以前是主动投过大清的,之前那朱由榔愿意接纳你,是因为那是他身边实在是没人,如今呢?人家手里有了二十万大军,有了李定国、李过、高一功,还有焦琏、余龙、王兴等等,这些人或是当初在龙场指天盟誓过得,或是一开始就是他朱由榔的两广班底。或是桂北滔天功勋,或是从龙的元勋,将军您有什么?”“隆武二年时,明廷当中,手里能有三四千兵马的总兵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将军是其中之一,如今明廷已经有了三军数十师,将军还是总兵。”“您敢说,如此下来,就算有朝一日,那朱由榔真能再造河山,这河山当中,有您的位置吗?”中年人循循善诱,一步步引导对方。为了说出这番话,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桂北之后,清军这边早就有策反明军将领的想法,但奈何锦衣卫盯得实在太紧,一直没机会,如今战时,锦衣卫力量都被抽调出去到各地搞情报工作和破坏了,清军这边才找到空子。而他们的目标,便是赵任。赵任闻言沉默对方说的不错,就算重新砥定河山,这河山有他的位置吗?就以如今他在明军中的边缘位置,看似有个总兵头衔,但论前途,还不如教导师那些个小娃子呢!日后别说封侯,能捞到个伯爵吗?更何况,军制改革以后,他明显地感觉到,朝廷对于军队是越管越紧了,对于他这种兵头而言,自己的私兵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是自己荣华富贵的依仗,哪里能容人染指?想到这里,赵任继续冷冷地盯着对方“我再问一句,你们能给我什么?”那中年人闻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我听说那南廷皇帝当初在贵州招抚李定国等人,说什么‘日后便封一个异姓王又如何’,且不论将军您有没有李定国那般前途,只问,这大明朝有异姓王吗?”“可我大清可以有!明廷给不了的,我大清给!将军不是没听过,那昔日的三顺王投于我主后,所部军士,一律不干涉!只要能听令打仗,所攻地界,如何处置,任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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