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项,就已经吊打无论中西,整个地球的人类军队了。因为文化知识对于炮兵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出身教导师的炮营军官们对此深有感悟,只要士兵能识字,懂基本算数,就可以将那些繁琐复杂的操作流程理解透彻,才能懂得什么叫方位、射角。比如,炮营可以将各种火炮型号试验出的,不同装药量的射程数据,直接抄成表格,下发到每一个炮位,炮手便可以按照指挥官需求,填装不同装量火药,灵活调整射程。而对于更高一级的军官而言,更是要学会许多几何知识,才能在临战时,进行粗略的计算估计。故而,炮营可以说是全军“学习氛围”最好的部队,不仅军官要学习,还要主动帮助士兵扫盲,倒不是军官们觉悟有多高,而是他们已经体会到了,对于炮兵而言,文化知识就是战斗力,就是自己建功立业的资本。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而且,炮营也是全军最先设立营一级枢密参军(营级参谋军官)的部队,因为他们是真的需要人直接负责组织战前的计算工作。比如这个炮营的枢密参军就正在和两个哨官,拿着几张纸和炭笔,写写画画,互相商议。枢密参军倒也不是什么生人,名唤沐显忠,便是黔国公沐天波之子,从教导师羽林旅毕业后,由于数学成绩不错,被分配到炮营任职,一开始只是哨副,后来炮营扩军,从七个扩到了十三个营,沐显忠也就飞速提拔,先是当了哨总,后来干脆升到枢密参军。刚才那一轮试探炮击过后,他带着几个军官又估算一番,再次确定数值,而后才跑步向参将报告。“将军,各炮位已初步校正完毕!”“嗯,边打边校正位置。”紧接着,清军就发现,明军火炮不知为何停下一刻多钟后,又开始剧烈鸣响。“通通通……”开始的几发依旧偏得远,但随着时间推移,却是越来越准。“蓬!”一枚实心弹丸狠狠砸在砖包的城墙上,崩出数十道裂痕。紧接着,炮弹如冰雹般驰骋,撞击城墙时,发出钟鼓般的回响,震颤全城。炮弹越来越准,仿佛长眼睛般,只集中在城东不到百丈的一段城墙上。尤其是那些十八斤乃至二十二斤的重炮,光发射药,就得十几斤,一枚炮弹过去,伴随着火药激发的巨大冲击力,直接能在墙上开个大坑,将外边包的砖石撞成碎片,裸露出其中一片片夯土城墙。炮火到此时不过只持续了半个时辰而已。城头上的清军更是不敢抬头,带着巨大惯性的炮弹,能直接击垮用作掩护的女墙,犁进躲在背后的守城士卒中,带起一阵阵腥风血雨。主将高一功也不心急,让各军监视城门,不忙进攻。大炮开兮轰他娘,先轰个两三天再说。集火射击持续一个时辰后,明军转为交替射击,三个炮哨,每哨十八门轮流射击,以免高温炸膛。于是从早上到傍晚,炮声几乎就没停过,轰隆声响一直密绕在清军士卒耳中,难以躲去。城墙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大片外层墙砖剥落。鼓点般的炮声响彻在每个人的心头。一到凌晨,天色刚一拂晓,明军的炮火就又开始了……李国英知道,要是再什么都不做,不出三日,这城墙就形同虚设。 夜袭李国英的三万多人并非全部都挤在巴县城中,而是分出一半以上,分驻城外,尤其是南面的江津县,留下了五千多人手,以备必要时刻可以掩护大军撤往泸州。面对明军犀利炮火,李国英的京,挑选而来的精锐大多也是八旗汉军和少部分绿营军士。“总督大人说了,炸毁一门火炮,赏银五十两!”“此战不是为了杀伤明军,关键在于毁炮。”一行也不敢点火把,好在都是精锐,没有夜盲症,借着月色和双方营寨的灯火慢慢靠近山岗。五百人悄悄合拢一起,许多人拿出武器以及火折子、火药之类,只待靠近十几步内,就点燃火把,迅速动手。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清军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作为枢密参军,沐显忠除了负责战前各炮位的布置安排规划,战后警戒、扎营、哨防之类等等工作也要提前安排好。按照以前教导师和兵部联合下发,又经过枢密院删减后的营一级作战行军指导文件——《陆军操典》,炮营中专门负责警备的卫从哨,分作多个小组,轮流监视阵地外围,并且还分为明暗两班。“噼里啪啦”十数火苗忽得在黑夜中上窜,距离炮兵阵地不远处,沐显忠已经被哨兵叫醒,掏出腰间的双筒望远镜,隔着一两里的距离,朝着对面望去。夜色之下,隐隐约约能看见活动的清兵,毕竟数百人的动作,不可能轻易掩盖。这年头已经有望远镜了,早在四十多年前,荷兰人就发明了单筒和双筒望远镜,并且申请了专利(十五世纪的时候,欧洲就已经出现专利保护了),伽利略甚至已经搞出了早期天文望远镜。当然在历史上,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关于利用透镜的历史都长达上千年。同时,随着西学东渐的文化和经济交流,明朝的制镜技术也不低,近视镜、老花镜、望远镜,乃至于简易的显微镜,都先后出现过,并广为流传。虽然此时牛顿还是个孩童,人类对于光学传播原理知之甚少,但在经验和技术层面,已经运用纯熟。
真正的瓶颈并不是制镜技术,而是材料,此时的民间流行的眼镜,基本都还是水晶材质,造价昂贵(红楼梦里有相关记载,贾母的眼镜)。所以这种水晶制品虽然精致,但不太可能普及在军事领域。直到明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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