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温成悦觉得自己会喜欢胡桉是偶然,但他们相处了两年之后,他认为他爱上胡桉是必然。
他和胡桉是大一刚军训时认识的,他们同级,同专业,同班级。八月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高高的悬在头顶上,他们带着帽子都感觉头发要被烧焦。军训是每天辛苦又枯燥,基本上就是站军姿,踢正步,跑圈,排练举大字。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温成悦是不屑一顾的。其美名曰在磨练意志,其实纯粹就是浪费时间。
温成悦军训第一天没有经验,连防晒霜都没有擦就暴晒了七八个小时,脖子和胳膊就晒伤了。温成悦梗着通红的脖子,两只小臂更是火烧火燎,头发汗津津的。洁癖如他已经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连饭都没有吃就匆匆忙忙赶往澡堂打算冲个冷水澡。
他想如果明天能完美发烧,就可以躲过大概两天的军训,至少不用在太阳下受罪。
没想到冲完冷水澡之后手臂更加刺痛了,还有点蜕皮的迹象。温成悦一边踢踏着拖鞋忘宿舍走,一边擦着头发,准备一会问一下同寝的人有没有药来擦一擦。
然后他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女生,走路摇摇晃晃,感觉随时要晕倒。那女生一见到温成悦就直冲冲向他走来,轻飘飘的站在他面前。
温成悦对这个女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觉得她面色苍白。那女生轻轻的拍了他一下,然后说:“咱俩一个班的记得吧,能不能拜托你帮我跟教官请个假,就晚上的活动,就说我不舒服。”
温成悦忽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练匍匐的时候偷懒,被教官狠狠叱责。那女孩不服还顶嘴,把教官气得把她罚出列跑圈。
应该就是这个女生。
温成悦心想这教官真不是人,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顶着大太阳跑一下午。看着这女生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如此倔强,死活不肯向教官认错,硬是强撑着跑了二十圈。
那女生看他没什么反应,又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说:“如果不行就算啦,我自己去跟他说好了。”然后转身就走。
温成悦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跟上:“可以啊当然可以,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好跟教练说。”
“我叫胡桉,桉是桉树的桉。”
白字先生温成悦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桉树的桉是哪个桉,他甚至不知道桉树是什么树。他赶忙道:“我叫温成悦,就是最简单那两个字儿。”
胡桉说:“啊,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啦。”
他正随着胡桉往食堂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胡桉聊天。他了解到胡桉是土生土长的申城本地人,对申城好玩的地方,好吃的馆子都了如指掌。
而温成悦虽然是北原人,但对申城也是十分了解,胡桉对此十分诧异,问他是不是来之前做足了功课。
温成悦只是笑嘻嘻地说:“从前来过几次,家里有亲戚在这边。”然后准备帮胡桉撩开食堂门口的塑料帘子。
胡桉忽然停下脚步,扭头认真的看他:“你确定你现在要来食堂吃饭吗,还有五分钟就要集合了。”
温成悦一拍脑袋,他光顾着和姑娘说话,已经忘了时间,要是他自己翘了集训倒也无所谓,可是今天他是带着任务去的,替胡桉请假的任务。
温成悦匆匆向胡桉摆了摆手,准备拔腿冲刺,没想到他刚一转身就被胡桉一把拉住了胳膊。
胡桉说:“你这胳膊被晒伤了,得抹点芦荟膏,明天我给你拿来,就当谢谢你帮我请假了。”
当温成悦匆匆赶到操场集合的时候,全班人都已经排成一个方阵站好了。他一个人拎着洗漱篮子,浴巾披在肩上,还穿着拖鞋,好不滑稽。教官点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本来正在气头上,温成悦这样打扮更如同火上浇油。
结果当然是罚了温成悦一百个俯卧撑。
天公不作美,温成悦身强体壮没能发烧,他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当大清早晨练,胡桉偷偷把小小一支绿色包装的芦荟膏塞到温成悦手里的时候,他嗅到胡桉身上有一丝淡淡的水果糖一样的香气。他忽然对眼前这个女孩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好感,很想再和她多少几句话。
可惜,每到集训休息时间的时候,他总是被很多人叽叽喳喳的围住,他只能伸长了脖子,看到胡桉也站在女生堆里,笑嘻嘻的同他们打闹。
温成悦生的很白,所以他被晒伤的脖子和双臂红彤彤的十分明显,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蜕皮,温成悦不住的上手去抓。有不少同学眼尖看到了,都说下午要给他带防晒霜和芦荟膏。
所以到了第二天下午,温成悦有了一小兜子芦荟膏,他把那一袋子东西放到树荫下台阶上,但是胡桉的那一小支被他揣在裤兜里。
作为从小学起就是班里领军人物,小姑娘都争着做他同桌的温成悦,一路众星捧月般成长到十八岁都是人群中引人注目的存在。上了大学,终于实现恋爱自由的校园,更是有不少女生叽叽喳喳的围过来想要同他认识,还有女生更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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