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铃扭曲的面庞和杀人的目光下,狄俄尼索斯终究是止住了大笑。
他做作地干咳几声,表情忽然沧桑起来,就差点起一支烟说起了从前。
南铃冷眼看着狄俄尼索斯脸上尚未褪去的,微醺般的色泽,还有那眼梢晕出的点点收不住的笑意——怒从心中起,一屁股坐到他跟前,双手“pia”地摁在他脸上又搓有揉。
真是不rua爆这个神的狗头,就难解她心头大恨呐(京剧语气)。
酒与狂欢的神明一张绝世俊脸被揉的看不出在笑,南铃狂风暴雨般郁躁的心情好过许多。
他甚至在她手里无所谓地闭上了眼睛。
……话说这人躲都不躲,也不愤怒,是不是看不起她?
本就又羞又气的南铃再次火气蹭蹭蹭涨。
“笑什么笑,不许笑!”你笑那么开心我怎么就那么气呢……南铃咬牙切齿:“我允许你笑了吗,也允许你看了吗,就算你是神我没让你看就别看尊重个人隐私好么!”
狄俄尼索斯从善如流地开始一脸深沉。
南铃:“……”
片刻后酒神又笑起来:“在恼羞而迁怒我之前,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坏了,他真要说起从前了。
南铃可不想气不打一处来就忽然被带歪节奏,正要开口,就听见狄俄尼索斯神态愈发怀念从前,抢先开口:“我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事。不过那个时候,没用黄金,用的是木头。”
他坐的稍微离南铃远了些,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便卷了杯葡萄酒过来,置于他手边。年轻却饱经风霜的神明顷刻间便让周身有了一种谁也打不断的氛围,仿佛是希腊版他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酒哥讲那过去的故事。
南铃:用的是木头?
南铃:什么用的是木头……
南铃:!!!
什么,你也用别的东西做过胯下那性剑送人?
敢情你们奥林匹斯传统还真就这么的……
少女整张脸都陷入了马赛克和雪花屏的阴霾之中,倒是宅男又又又一次发出了“少见多怪”的声音。
狄俄尼索斯抿了口酒。
他说起了他的年少时。
在不可终日的恐惧和流离失所的孤寂里,几乎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拥抱与关怀的狄俄尼索斯在人间听闻了母亲的温暖和种种事迹,从赫拉赋予的凄惨和疯癫中清醒,便迫不及待地,不顾一切地,要去寻找那已经死在赫拉阴谋之下的母亲,渴望得到一份慰藉。
他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死亡,他的生母塞墨勒所在的冥府。
南铃心头一动,隐约有点印象,神情有了些许同情,拍了拍酒神的膝盖以示安慰。
这个动作却让狄俄尼索斯抓了个正着,他将南铃扯入了自己的怀里,只是轻轻地环在自己的身体上,令他们身体紧紧相贴,却已然是没有任何情欲色彩地依偎。
酒神周身的香气醇厚而平和,南铃挣扎了两下放弃了,面瘫地躺在俊男的胸大肌上,听他继续讲述少年时的遭遇。
然而冥府并非不了解死亡的外神和生灵可以随意进入的,在这亿万年黑暗,冰冷的司死寂之地,他连如何深入都做不到,徘徊在冷彻骨髓的阴影里,直到一位年老的向导,引路人普罗辛诺斯,被他年少的神采和模样惊艳,钦慕于他,愿意为他引路。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等到狄俄尼索斯见过了生母,从勒尼湖畔归来人间时,要与他交欢一番才好。
老头爱上美少年……南铃表情抽搐了一下,宅男啧啧称奇:“希腊那会儿本来就流行这个,全世界都一样,世界大同。好看又耐操的活得久的人形生物,再加上古代女性远超男性的死亡率,酒神这颜值搁开放的古希腊谁不迷糊啊。”
南铃一边听宅男唠嗑,一边没忍住询问狄俄尼索斯:“你同意了对吧?”
“是啊。”狄俄尼索斯看着头顶的树荫随着微风摇晃,光影斑斓:“既然不索要神力,也不是请求青春永驻,只是喜爱我的身体的话,作为面见母亲的报酬,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南铃:?
这就是你天天拿肉身满足你家信徒,从早嗨到晚,日翻所有人的原因么。你都不介意的吗……嗯?
等等——
南铃又一次感觉到一闪而逝的灵光在提醒着她,南铃确信自己已经把握到拿下狄俄尼索斯的关键,她的手一下握成拳头,狄俄尼索斯不由垂眸看向她。
宅男:看这眼神,我怀疑他觉得你吃醋了。
南铃:……
我是该让他误会还是澄清呢,南铃索性避开他的目光,整个人往他胸口一趴,声音闷闷地:“我没有打断的意思,还是请你继续分享你的经历吧。我想知道那些事。”
狄俄尼索斯的呼吸顿了一下,方才继续。
于是死亡的引路人,普罗辛诺斯,带领着年少的酒神,走过了一场足够漫长到生与死都近乎消磨的旅程。狄俄尼索斯在死亡的国度经历了死亡君主的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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