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如果到得林子外头平旷之地,早晚为他们所获。当下找林子深密处一路奔去,转过数株老树,袖袖突见前面竟是一处山岗,原来这林子正在山脚旁边,袖袖大喜,当下向山上树林茂密处奔去。此时无风肩上疼痛加剧,他怕袖袖分心,紧咬牙关,没有叫出声来,但也禁不住哼了一声,袖袖心思极敏,听他轻哼,知他极为疼痛,又不想让自已挂心,心下十分感激,又想到无风骨气毅力人品武功,心里竟也有了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情愫。两人正奔行间,忽见前面已是一处徒崖挡路,竟已无路可走。无风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袖袖眼尖,突然见,那断崖西首乱石边竟有个山洞,当下也不及细想。往这边过来,到得近前,不由喜道:“有了!”这正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极小仅容一人出入。当下先扶无风进去了,再一头钻入。这山洞入口处如一条长廊,两人慢慢挨入,过了好入,才到得里边,见里面极是宽大,如是一个大厅也似,厅中有许多光溜的大石,如刻竟打磨过一般,十分平整。在这大厅边上还有许多小小石洞,袖袖让无风先坐在一块石上。自已去看那些小石洞,见这些石洞都不大,便如一个个小房间也似。此时,袖袖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知道那些人已追到外面,但因忌惮她的袖箭,那洞口又小,不敢贸然进来,怕中了她的暗算。只在外面叫嚷。袖袖听那孟婆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只听她道:“你们几个先到这崖各处去查看这山洞有无其他进出之处,防止这两个小娃头跑了。牛头马面,我们守住这个洞口,这小子受了伤,也跑不远。不怕他不出来,不出来也饿死。”听得那牛头马面齐声答应,那马面还道:“不错,中了我的铁牌,他越是发力奔跑,死得越快”。
袖袖心想,这倒也是,如果他们守在这里不走,我们不出去的话,也不可能撑得十天半月,难道当真饿死不成。才想到这,只听无风那边又轻轻哼了一声,袖袖猛然省悟,先给无风包扎伤口要紧,时间长了只怕他这条手臂从此废了。当下走到大厅中道:“你先别动,我来帮你,无风,我能叫你无风吗?”无风忍住疼痛,道“我现已知你是盖天大王爱女,你就叫我无风好了”袖袖道:“不管我是谁,你还是叫我袖袖,好么?”无风笑道:“你是郡主娘娘,我一个山村穷小子这么叫你,不怕辱没了你么?”袖袖佯嗔道:“你伤得这样,还有心思说笑,真是贫嘴。看我不冶你才怪。”说着,菀尔一笑,无风见她一笑之中,娇羞无限。但觉心中一荡,竟忘了肩上疼痛,不由看得痴了。袖袖见她盯着自已呆呆发楞,不由脸一红,道:“快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势。”无风被她一说,顿时醒悟过来,脸上也是一阵发烧,深怪自已不该如此无礼,盯着人家姑娘看。袖袖上前解开他肩上的衣衫察看伤势,其时正值南宋,南朝对男女大防看得极严,不要说女子看男子身上肌肤,便是平日里,也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好在袖袖是北地女子,心中没有这些繁琐规矩,而且她心胸极为坦荡,倒也不觉难为情。当下袖袖解开无风肩头衣衫,只见那铁牌已深嵌入肩头肌肉有一寸多深,伤处微微发青,袖袖平日里习武之余,也学得些许粗浅医术医理,知道这是那铁牌上喂得有毒,不由暗自心惊,因为寻常毒药触及肌肤只会发黑,只有毒性极为厉害的才会发青。袖袖知道,中了这么厉害的毒,如不及时拨除毒性,过得数个时辰,毒气攻入心脉,到得那时,便是扁鹊复生,华佗再世也无法可施了。袖袖见无风中毒如此竟能不叫出声,不由心中又是佩服,也暗生钦慕之意,因为北国之人最服的便是有骨气的硬汉子,袖袖自小耳濡目染,自是不能例外。袖袖沉思片刻,不由微微犹豫,她知道,此时此刻,要去无风之毒,只有先将铁牌起出,再将毒血吸出,别无他法。她虽说心地坦荡,但毕竟是一未婚少女,真要她为一个陌生男子吸出毒血,不要说是万金之尊的郡主,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只怕也是为难之极。袖袖心中突上突下,只听无风又是啊了一声,嘴里开始咕哝一些什么,显是神智渐渐失去。看到这,袖袖突然一咬牙,先从自已身上贴身衣衫撕下一幅,又将适才为无风解衣时从无风身上取出来的火石火引拿出。将火石擦了二下,点着了火引,将自已的短刀翻来转去在火引上燎了一会。又在自已外衣上将烟煤灰擦拭干净。左手死死按住无风,右手将短刀从无风肩头剜入,只听无风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剧震,袖袖一手几按不住,当下将自已身子整个死死压住他,那铁牌因深入肌理,袖袖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铁牌起出,血沿着刀尖流下,滴在地下,积了一大滩,只听叮一声,那铁牌掉在地下血污之中。袖袖松了口气,只觉胸口烦恶之极,便要呕吐,她强自忍住。袖袖见无风虽流了不少血,但无风伤口中流出的血仍是青黑之色。当下袖袖将嘴凑在无风伤口之上,一口口将血吸出,吐掉,再吸再吐,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袖袖见无风伤口中流出的血渐渐变也鲜红之色,心下甚慰,知道毒已大多被吸出,已无大碍。此时袖袖只觉得背上额头一片冰凉,原来刚才又是用力又是紧张,出了一身汗,竟未觉得,也无暇顾及。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背上衣衫竟全已被汗水浸透。无风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浑身绵软,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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