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跑光了,只剩下院长的亲信。
护理师告诉三人,她也要走了。自从院长把地下室的清洁小弟赶走,医院就变得好脏好臭,害她待不下去。
站在两名大哥身後的朱何,抬头看着护理师小姐,她没有认出他。
「可能因为压力太大,院长才会自杀。」护理师说出医院内部人员主流的意见。
如果朱何没有接到院长找他的电话,也会觉得说不定是院长打击太大想不开,但院长当时的态度还是那麽卑鄙无耻,一点也不像要去寻si的人。
护理师小姐啊了声:「对了,院长最近好像信教。」
「什麽教?」
朱何突然出声,把护理师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说是亲眼看见什麽仙境……只要相信,就能成仙……」
朱何和两个大哥坐电梯上楼,电梯灯一闪一灭。
「小猪,拍谢,误会你了。」
「啊?」
「只要牵扯到仙人,凶手就是他们,不会有错。」
「王哥,仙人是什麽?」
「人和神之间,夹了一个仙,不上不下。之前来我们办公室闹的陆家道士,几十年前差点被仙姑灭门。」
廖哥不住叹息:「苦怜,想到彼当时,陆公子ai伊ai得要si,连孩子都生的,还是被一刀t0ng心。没了陆家保庇,之後我们做丧的下贱人,也只能被并去公会讨口饭吃。」
故事还没说完,电梯门开了。
朱何来过院长室好几次,每一次地毯都不一样,一次b一次还要奢华。
院长就倒在新买的金织地毯上,大片血迹包围他那身白袍。警方说si者饮弹自尽,有监视器为证,没有第三人外力介入,确定是自杀。
院长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国外,无法赶回来处理;医院的人也都说有事,不想淌浑水。所以堂堂一位医院的院长,才会像街头的无名屍,联络环保局第零队来收屍。
朱何忍着身t不适,过去跪坐下来,伸手覆上院长半睁的眼睛。
「警察先生,他早上才打电话给我,要我回来工作。他很努力活着,他不会自杀。」
「小猪啊!」王哥和廖哥大叫,想要制止朱何淌浑水。多管闲事往往是短命的主因。
警方质问:「你确定?」
朱何坚定地颌首:「请你们查出真相……」
他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朱何梦见一个梦,他躺在冷y的铁床上,四周都没有人。
院长笑咪咪站在床边,脑袋破了一个大洞,白袍都是血,拿着刀具说要帮他动手术。
他看院长身上吊满丝线,就像戏偶娃娃。
他不想给ai喝酒的院长开刀,可是他被绑在铁床上,没办法逃脱。
院长先是锯开他水肿的双腿,再锯断他变形的x部,最後把他的头整个锯下来,让他看着自己肢离破碎的身t。
「朱同学,恭喜你,si了就无病无痛了。」
朱何因为x腹剧痛醒来,张开眼,他不在手术房,是在医院的急诊室。急诊室的灯全点亮了,可见时间已经很晚了。
王哥和廖哥坐在床边,看他醒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小猪喔,医生说你情况不太妙……」
廖哥拿着朱何的病危通知单,找不到半个亲友签名。
「我看这间医院最好别待下去,我们等一下去拜托公会底下的司南医院,看他们能不能把你转过去。」
朱何昏昏沉沉,耳边都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王大哥……廖大哥……我想吃排骨便当……」
王哥骂道:「你是猪喔,这时候还想着吃?」
「拜托……帮我买……」
两个大哥临走前,朱何微声喊住他们。
「谢谢你们……照顾我……」
「白痴,哪有什麽照顾?」王哥呸了声。
朱何目送大哥们离开急诊室,趁医护人员不注意,拔掉管子爬下床。
他去一楼仓房取了工具,跌跌撞撞来到地下室工具间。他用拿来的铁橇奋力打破合板门,撞开门,里头竟堆满汽油桶和煤炭。
朱何脑子一团混乱,他被赶出医院、纵火案、院长自杀……他没办法把线索兜起来,只是感受到一gu深沉的恶意。
突然,灯管全部暗下,地下室陷入黑暗。朱何什麽也看不见,却听见有人唱起歌来。
「鬼通、鬼通,生而为人,莫与鬼相通。今朝逍遥君,明日九泉奴。回头是岸,向道许长生。」
朱何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他在发抖:「你们要做什麽?」
黑暗中,朱何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四周有「许多人」在,异口同声回应朱何的问题。
「别怕,我们是正信的仙士,要帮人们从痛苦解脱,让人si了不再是下贱的鬼,轮回受苦难,而是登仙境得永生。」
「为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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