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了个二楼的雅间。陆行知一壶酒下肚,倾诉欲爆棚,扯着褚晏:“老实说,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前世,都是在骗我的吧?”“真照你说的那样,阿淼非我不嫁,那为什么我先前说成亲她立马就拒绝了?”“拒绝就算了,她还离家出走。”“我又没有逼她,她就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也没有必要这样吧?”“你不知道,她这人可能跑了,之前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她不乐意,为了反抗一个人跑去北疆找她兄长,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竟然就跑了那么远,胆子忒大,我都快要被吓死了。”……陆行知絮絮叨叨,褚晏却是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就陆行知和唐淼的那点旧事,他来来回回听了都已经不下三遍了。褚晏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看着陆行知那倾诉欲旺盛的样子,估摸着这酒不喝上几个的时辰是结束不了了,惆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偏头看向窗外,却是忽地看见了两个手挽手朝这边来的人,紧接着就是一个站起。陆行知撑着额头:“你说,阿淼这次会去哪?唐伯父说他给阿淼的五个哥哥都去信了,回信都说人没去他们那。”“可除了她那几个哥哥,我实是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你帮我——”陆行知抬头,本想让褚晏也帮他想想,结果这头不抬不要紧,一抬却是整个人都傻了。“不是!”陆行知看着对面那空荡荡的座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人呢?”他弯下腰往桌底下看了看。那么大个活人呢?不见了?桌底下没找到,陆行知直起身子,举目四望,满眼茫然。难道……他刚才不是和褚晏一块来的?等会儿。他下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嗷——”痛!陆行知揉了揉刚被自己掐痛的地方,神思恍惚:“奇怪,我好像没喝醉啊,我明明记得……难道,我记错了?”这边楼上陆行知还在派自地怀疑人生。而另一边楼下——“这么巧?”虞秋秋看着面前之人,“褚夫子也是来逛夜市的?”褚晏启唇欲答,可目光扫到旁边的虞苒时却是又停了下来,他默默地看着虞苒不说话。虞苒:“……”她在这多余了是么?一番无声的对峙过后,虞苒败下了阵来。她垂首呲了呲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啊!我好像肚子有点痛,虞姐姐我可能得先回去了。”说罢,虞苒便松开了虞秋秋的臂弯,走之前还不忘瞪了褚晏一眼。把人清走后,褚晏面不改色地看向虞秋秋,浑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我不是来逛夜市的。”一本正经回答完,褚晏就没再继续说了。虞秋秋眉梢微挑。——“嗯?一般说到这里,不是应该顺便说一下自己是来干嘛的么?”——“看狗男人这样子是想等着我问?”虞秋秋打量了他一会儿,本不想如他意,奈何狗男人这关子卖得却是实在令她好奇。“那褚夫子这是——”虞秋秋拖长了声音,试探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改了主意,直接问道:“褚夫子是特意来见我的?”看见褚晏眸中闪过的错愕,虞秋秋心中偷笑。——“哈哈,狗男人没想到我会走他的路吧,我倒要看看他准备的词没了还能再说些什么?”——“震惊!某人为了和我单独相处,为人师表者竟然逼迫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褚晏:“……”这都想的是些什么?他的心下一阵无奈,刚准备投降,可突然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却是目色一变。“不是。”褚晏移开视线,否定得很是冷酷。不是?虞秋秋脸上带出的笑意顿时收敛得一干二净,冷笑了一声:“那看来我打扰你了。”
说罢,虞秋秋迈步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上午的时候还怕我反悔,如今倒是又拿乔起来了,狗男人该不会以为我会惯着他吧?做梦!”褚晏:“!!!!!”不是,这怎么跟他想的不太一样?虞秋秋不是说她想要征服的快感么?这怎么给她创造条件她还……骗子!见势不对,褚晏赶紧追了上去。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察觉到后面的人似乎在朝她追来, 虞秋秋嗤笑了一声。——“方才还说不是来见我的,这会儿又追上来做什么?”她索性加快了步子。褚晏跟在后头,心道不妙, 连忙快跑了几步。这条街都快走完了,虞秋秋还是没有将他给甩掉, 整个人很是恼火,骤然停了下来,转身质问:“你跟着我做什么?”褚晏看她,此刻, 虞秋秋眉头皱起, 满眼戒备,像一只……炸毛的猫。忽然蹦出的这个联想令他愣了一下, 说起来,从前她生气, 都或多或少带了些目的, 有些演的成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见虞秋秋真正意义上的生气。褚晏心绪一阵涌动, 竟就这般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而, 虞秋秋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不说话?怎么?这是还没想好借口?”褚晏失笑, 瞥见旁边有一个卖各色面具的摊子, 便抬手指了过去:“你想要——”——“呵!这是不想看见我的脸, 准备给我买个面具戴上?”褚晏呼吸一滞,指向面具摊的手生生拐了个弯儿, 面不改色道:“那有个卖糖画的,你要吃吗?”虞秋秋:“……”片刻后, 虞秋秋看着面前的糖画,眨了眨眼, 再度陷入了沉默。她在褚晏手里的糖人和他本人之间比对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将信将疑地问道:“这画的是你?”“嗯。”褚晏应了一声,接着又将糖人往虞秋秋面前递了递,一脸的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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