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为此而崩溃痛哭,也越发地憎恨起了龙椅上的那个人,只是她的力量太过微小,身体也越来越差,根本就没有办法撼动其分毫,更别说替诚王还有他的王妃报仇了。她自知时日无多,搬到了诚王的旧日封地,以期能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了此残生。可世事流转,谁又能想到,诚王的孩子,竟然还活着……美妇人跨进殿门,她的底子原本就极好,二十年过去,岁月也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这大概是上天唯一优待她的地方了,也是她现如今唯一可以利用的筹码。“咳咳咳——”风一吹,又让她这俱本就苟延残喘的身子咳嗽了起来,掩唇的帕子移开,入目颜色鲜红。她将帕子攥紧收起,强忍着喉间的不适,抬头看向了的御座上的那人。德不配位,他竟也心安理得。诚王从一开始就信错了人,从前,她没有机会替其报仇,那么现在……就让她来纠正这一切。
美妇人的出现,令殿中曾见过淑妃之人满目惊骇。陈御史脚下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三皇子抓住陈御史的胳膊,这老家伙再退就要退到他身上来了。看着朝中的老臣全都是一脸的震惊,淑妃“逝世”的时候,他才几岁,哪里还会记得人家长什么样,这会儿整个人完全在状况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顾着惊讶去了,也没个人来给他解答,三皇子抓着陈御史抖了抖,“喂喂喂,见鬼了?就算人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们也用不着这样吧?”陈御史没有理会三皇子,又或者根本就没有那个神思去理会,不管这人是真的淑妃起死回生,还是巧合生得和淑妃像极,从看清来人脸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一切都大势已去了。“完了……都完了……”三皇子:“???”呸呸呸!哪里来的乌鸦嘴?三皇子嫌弃地将陈御史丢到一边,你才完了,你全家都完了!他可是离大胜只差临门一脚了好么?今儿个人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老家伙靠不住,三皇子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会儿自己亲自去上。然而——要说在场反应最大的,却还不是陈御史,而是晟帝。“淑仪?”晟帝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只觉一切是梦,汹涌的思念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踉跄着就要往下走。“陛下!”侍立在旁的总管太监惊呼,连忙跑过去扶住晟帝。晟帝却不管不顾地甩开了太监的手,执意要去验证这场梦的真假。他明明宣的是褚晏的生母,可为什么见到的却是他的淑仪?……都察院审讯处,褚晏上午刚被关进来,结果不到中午,就有人毕恭毕敬地来请他出去了。“五皇子殿下,陛下宣您进宫,想要见您呢。”褚晏愣住,还疑惑地往自己身后看了看,确定这屋里除了他没别人,这才又看向了来请他的总管太监,抬手指了指自己:“你刚是在叫我?”五皇子?他? 三皇子府。周崇柯从外头进来, 打眼望去,竟是没有寻到人,直到一个酒瓶子轱辘轱辘地从柱子后头滚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柱子的那个地方, 露着有半边肩膀。周崇柯摇了摇头,难怪他刚才没看见。他走了过去,刚靠近就闻见了一股熏天的酒味,三皇子背靠着柱子坐在了地上, 半眯着眼, 脸颊酡红,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稍有不如意, 就把自己造成这幅颓废模样,他要是能成大事, 那得是对手运气有多衰?“你来了。”三皇子掀起眼皮, 抬望地看着周崇柯, 忽然笑了起来, 可转瞬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似的, 笑着笑着就哭丧起了脸。“我输了, 我彻底地输了……”他头靠着柱子, 仰头呢喃着。淑妃竟然没死, 如今还大张旗鼓地回到了宫中,可这, 却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他最难以接受的是,褚晏, 虞家的赘婿,竟然是他的五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皇子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现在是被认回来了, 你敢信么,跟一个刚认回来的皇子相比,我竟是一无所有,一败涂地!”褚晏是虞青山的女婿,不用拉拢,虞青山天然地就会站在他那边,甚至他年幼和淑妃走散,都能遇到陆将军,还进军营做了陆行知的陪读,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就全让他给占了。他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褚晏却唾手可得。三皇子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朝周崇柯走去,抓着周崇柯的肩膀:“我努力这么多年,扫清了那么多的障碍,到头来却是在为他做嫁衣!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其站立不稳,边说边往周崇柯身上倒了去,周崇柯拖住他,嫌弃地将头撇开了老远。还在这里问为什么呢,他努力什么了?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头来也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他所谓的成功,是别人多番布局的结果。一颗没有思想的棋子,那就注定了永远只能做棋子,是翻身做不了主人的。周崇柯将这醉鬼给拖到了榻上,大白天的就醉成了这样,晚上宫中为五皇子设了宴,他这样子去怕不是要出事。周崇柯用手扇了扇萦绕在他鼻尖冲天酒气,转头出去找了下人让其煮一碗醒酒汤过来,至于其喝了酒到底能不能醒,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晚上宫宴,晟帝为了正式昭告五皇子的身份,特意宴请了群臣。席上,看着父皇对褚晏百般亲近的样子,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三皇子端起酒樽,仰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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