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为何我会收到这个东西。”她轻叹一口气,他生气的程度,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严重,说服他会是很艰难的事吧?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那个力气完成。“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没错。”他的语气恶劣。“朋友间应该互相坦诚?”他从鼻子里闷哼一声,表示回答。“你帮了我很大的忙,解决我最大的问题,甚至救了我父亲的命!”她问上眼睛,忍受着另一波让她难受的晕眩。“虽然你说这只是做为朋友的帮忙,但对于我们家来说,这却是莫大的恩典。那么作为你的朋友,我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我难道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么大的恩典,而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我已经说过”“你是说过。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可是我却希望能以我的方式对你有所回报,让你知道我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或者我的方式并不妥当,可我别无他法。除了还清我们家欠你的钱外,我还能做什么呢?”她的手抚上额头,开始感觉到昏昏沉沉。“你还可以有其他的办法”他突然脱口而出,接着愤怒的闭上嘴。他在想些什么?责怪自己的同时,他并没有发现她的不适。“其他的办法?什么办法”她的话语模糊,身体也渐渐倾斜。“忘了它吧。”他对自己生气的低语。“我只是晓竹?”他惊呼一声,在她倒下的瞬间,接住她软绵无力的身体。“你怎么了?”眼里早已不再是冷静的神情,他惊慌而焦急的摇着她的身体。“我我也不知道”她想睁大模糊的双眼,眼前却更加黑暗。“晓竹,晓竹”在他声声呼唤中,她沉入无边黑暗中。她觉得身体好沉,从来没有这样沉重过,睁不开眼睛,疲倦的感觉弥漫全身。她这是怎么了?她想要挪动手指,想要抓住点什么,为何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眼前的这一片黑暗让她害怕,让她莫名的心慌她用力伸出手来,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抓住什么。突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有一个沉稳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晓竹?你醒了吗?你觉得怎么样?”这声音让她安定,让她突然间放松紧绷的情绪。她更加急切的想要睁开眼睛,微微移动头颅,一阵推心的痛楚却蓦地攫住了她的头,她忍不住的呻吟一声。“晓竹?”那个男性的声音更加的焦躁和关切。“唔”这股痛楚却使她碎然清醒,张开了干涩的眼。眼前握住她手的男子居然是钟韶,那个带给她安定感觉的人,是他?“你觉得怎么样?”“我我这是怎么了?”她眯起双眼,头脑依旧昏沉沉。“你血糖过低,所以突然晕倒。”他嘴唇不悦的紧很。“晕倒?”她双眼一亮,记起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是在哪里?”她急切的环视四周。“医院。”她愕然的瞪着他。“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我的血糖一向过低,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什么叫一向过低?”他猛地提高声音。他为什么生气?晓竹诧异的凝望他:“我我一直贫血。”
他脸色铁青,浓眉可怕的拧起。对于他这过于激烈的反应她虽然不解,可也不愿意深究,她只是茫然的环顾四周后,突然看见窗外的天色已暗。“天哪,现在几点了?”“几点?”他深深看她一眼,抬腕看表。“快九点了吧。”“九点?”她猛地坐起,一把掀开床单,但立即因为剧烈的头痛而跌回床上。“你做什么?”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严厉的说:“不要乱动!”她想挣脱地的钳制,焦躁的低喊:“放手,你快放开我。已经九点了,实在太晚”“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你父母,你不必担心他们。”“不,不是我父母的事我得去工作,已经不能再迟到了。”那双晶莹的大眼里雾气弥漫。“工作?”他先是惊讶的松手,既而又压住她肩膀。“你晚上也工作?”深沉的怒气涌上他的眼眸,难怪!难怪她会长期血糖过低,她又要照顾生病的父亲,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妹,难道她还打两份工吗?她用力点头。“是呀,我晚上在一家便利商店里兼差。这个月我已经迟到过好几次,再不去的话”“不准再做了。”他厉声打断她的话,全身爆发出噬人的怒焰。“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工作?你不要命了吗?”“我”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生气,晓竹吓得噤若寒蝉。“我不去工作怎么生存?家里所有人都依靠我赚的那些生活费,而且,而且我也要还你的钱”“我不要你还!”对于她的冥顽不灵,他已经愤怒到极点,再也顾不得她此刻孱弱的身体,他怒形于色的大声吼叫。晓竹被他的吼声吓出了眼泪,不明白一向温和的他为何会如此生气。她觉得既委屈又伤心。“你干吗对我吼?难道我要还钱给你,你还不愿意吗?我说过了,我不能只接受你对我的好,而不付出任何代价,那让我有罪恶感”“你要付出代价也不需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说什么?”她睁大着泪眼,茫然的瞅着他。“我是说”他咬牙。“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付出代价。”他用炽热的眼神直直望着她,仿佛望进了她的灵魂深处。那双燃烧着奇特光芒的眼眸令她害怕,让她打从心底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她颤抖着声音说:“什么代价?”“你。”他果断的低语。“我?”她茫然的反问。“对,你!”他重重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我可以照顾你和你的家人,替你承担所有的负担,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她浑身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痉挛,喃喃说:“和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下颌紧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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