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林汐才相信她已脱离了追杀,她暂时安全了。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上仍可笑地抓着那本杂志。究竟谁要杀她?!五年前她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了林家?许多问题忽然涌上心头困扰她,让林汐觉得无法自处,而对过往的无知让她颓丧地捶打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头部。“我是不得已的”一个男声忽然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好熟悉的声音!“他”是谁?林汐忍不住啜泣:上帝,她的世界怎么了?谁能告诉她,她的生命里曾发生过一些什么?她的头好痛!林汐推开一扇门,蜷缩在风雨打不到的角落,努力抗拒一阵比一阵更加剧烈的头痛。枪声!有人在呼号!她心悸,一种恐惧的感觉让林汐感觉快吐了!她的医生曾警告她,不要强行回忆。可这么凄厉的呼号,她又怎能假装听不到?上帝!林汐在衣袋里取暖的手不自禁地捏紧,不料却捏到了一张被雨水泡得酥软的纸片,那是一张名片!这时林汐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公共电话亭里,而她的口袋里刚好还有一枚硬币。离开丽莎那里时,黑昊接到了那个女孩那通语焉不清的电话,短短几分钟里她抽泣的时间倒比说的话还多了几分。在他还没来得及问清具体的方位,电话那头就只有信号中断的声音了。而现在,这是这条街上的第十七个电话亭了。hit!黑昊忍不住诅咒,他早该在半个小时前驾车离开,而不是像个傻子似的在大街上挨个寻找什么见鬼的电话亭。就在黑昊驾车欲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电话亭。该死,他拒绝被愚弄!黑昊停下车,火大地推开电话亭的门。电话亭里并没有人。“shit!”黑昊终于忍不住咆哮。就在他转身甩门打算上车的一瞬,他注意到左近的拐角处还隐着一个看似废弃了的小电话亭。黑昊诅咒自己的心居然变得柔软,可他的脚步已不由自主转了一个方向。电话亭的灯光已经坏了,黑暗中黑昊发现自己正对上了一双惊恐的大眼!是——那个女孩!“该死的,你知道纽约的犯罪率是多少吗?”黑昊火大地抓起她,火气整个地朝她喷发了“干吗不回家去?”家?林汐笑得好迷茫,她还能算有家吗?“你是当真的吗?”“什么?”黑昊的眉眼整个都挤到了一处,他隐隐意识到自己是拣了一个大麻烦。“你的承诺”这会是一个陷阱吗?黑昊忍不住猜测。“先送你回家。”当发现她已累得站不住脚时,黑昊干脆抱起她整个塞进车里。“家?”林汐迷茫地笑了“我记不得家在哪里了。”上帝,看他拣了怎样一个麻烦回来!黑昊的眉眼皱得更紧了。听见雪菲尔德伯爵熟悉的汽车声,管家华莱优雅地打开华宅大门,刚好赶得及伯爵大人步上台阶。“爵爷”看见伯爵手里居然抱着个女人,华莱的绅士风度立时被扼杀在喉咙口。“还不让开。”黑昊没好气的,华莱的样子尤其使他觉到自己的愚蠢。不过除了伯爵府,他实在想不出该把这个麻烦的女人安置在哪里。她是他的责任,谁让他打伤她,又多余地给了她一次承诺。“爵爷,这”华莱有十二万分的不解,伯爵大人不是到情妇那里去欢度春宵了吗?怎么会抱着这个邋遢女人“接着。”“爵爷,”华莱被动地接下爵爷硬塞给他的女人,却发现那张擦尽了泥污的小脸竟意外的熟悉。“这是——那个”“把她安排在客房里,”黑昊脱下已经湿漉漉的外套“她需要一个热水澡,让碧茜帮助她,20分钟后开饭。”“蓝调酒吧的威廉姆先生正好送来您要的那幅画。”华莱跟在黑昊身后。“把账单放在我桌上,我会签收的。”黑昊开始解他的领带。
“可威廉姆先生坚持要亲自与您面谈。”华莱以一个管家忠贞不屈的职业道德跟在主人身后亦步亦趋。“ok。”在华莱的步步紧逼之下,黑昊的脚步终于转向客厅。等在客厅里的是一个精明的中年男人——蓝调酒吧的主人威廉姆先生。“晚安,伯爵大人。”威廉姆彬彬有礼地递上被防水纸密密包裹的油画。“黑夜杀手!”拆除包装后黑昊满意地发现油画一如他的记忆,令人失魂。“伯爵大人,我们必须谈谈这幅画的问题,”威廉姆道“我知道这幅画的作者并不出名,可”“价格没有问题。”黑昊薄唇微哂。“哦,不是价格的问题,是画者的问题。”威廉姆有点尴尬地分辨“我曾答应过黑帝斯,不会让这幅画成为补壁,所以”在黑昊的逼视下,他紧张地擦了擦额角不自觉沁出的汗水。“所以你来确定我是否够格买这幅画了?”黑昊皱紧了眉“那么,你觉得我符合那位古怪画家的要求吗?”“这”威廉姆有点尴尬,他总不能对他的客人说自己做不了主吧?何况就伯爵府的豪奢来看,这位新任的伯爵大人或许会成为蓝调酒吧最大的主顾呢。他又怎能冒险得罪他?“联系吧,让黑帝斯到伯爵府来。”黑昊的话让威廉姆松了一口气:原则上他不希望得罪了自己将来的大主顾,也不希望与自己最好的画家过不去。带着放松的微笑,威廉姆开始用移动电话联系他的画家。“喂,黑帝斯吗?”他的满心愉快因为电话那头的声音而变得凝重了。“怎怎么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画作可能已有买主,黑昊不甚愉快。“黑帝斯出事了,警察正在黑帝斯家里。”中年男人沉重地道。“什么,警察?”虽然他曾与情报部门合作过,可与警察打交道的事,一直是交给身为律师的白夜的,黑昊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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