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境,他如何能懂?三天晃眼即过,元烈与华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除了华珍之外,似乎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高兴。“我有荣幸请你喝杯酒吗?我的新娘子。”元烈将酒杯递至她面前。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让他兴起成婚之念的却只有这个中原来的女子。华珍沉默的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咳咳”烈酒如一团火在她喉间烧灼。“你喝得太急了!”元烈盯住她,眸底掠过一抹怜惜。在他眼底,她仿佛一只易碎的琉璃,需要人细心呵护。“再给我一杯!”华珍开口。“不,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子酒醉。”熠熠的绿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欲望。华珍无言,避开了他炽烈的注视。元烈始终以独占的眼神瞧着她,一刻未曾稍离。宴后,华珍依照习俗,在属于妃子的营帐里等待丈夫。当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毛毡下时,心底的慌乱无法言喻。此时,帐帘被揭了开,元烈缓缓走入帐中。记得第一次入此帐,她还是别人的妻子;如今,她只属于他,一辈子属于他。元烈走近床毡,低头注视着妻子。昏黄的烛光映着她一贯矜淡的脸,仿佛笼罩着光 华;一头披散在枕边的青丝,更显得她肤光胜雪、撩人遐思。元烈不禁屏住气息。“你的美,令日月星辰失色。”他粗嗄地说道,绿眸里燃着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 丰沛情焰。对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又慕又怜的强烈情愫。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华珍凝视着他深刻的脸庞,一颗心不由得微微颤抖。是害怕吗?她慌得辨不清了。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元烈褪下衣衫,伸手拉开覆在她身上的毛毡。曾经的匆匆一瞥,他窥见她羊脂般的雪白身躯;如今细细饱览,更不由得衷心感谢 造物的神?。原以为中原女人是瘦弱纤薄的,但眼前所见却不尽相同。她的骨架较乌孙女人小巧得多,却出奇地纤合度,尤其那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 令他血脉偾张,忍不住想着她双腿交缠在他身下的模样。随眸光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落在那小巧浑圆的胸脯上,两点如花蕾般的乳尖时,他 喉头一阵干哑,亟欲品尝。
华珍在他如火的注视下,羞愧地合上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他覆了上来。元烈以肘撑住自己壮硕之躯,粗哑地开口:“睁开眼,我的小新娘子。”嗓音里充 满了热情。华珍挣扎地张开眼,迎着他灼灼目光。“我知道今夜对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那 件事。”纵使她的清白已毁在别人手中,他还是不后悔娶她为妻。华珍一怔,随即羞怒交集地扭动、挣扎。“畜牲!”她尖喊道。“你再说一次!”元烈满腔热情在刹那间转为怒火。他都已不在乎她的身子曾被玷 污,她还想如何?华珍恨恨地盯住他,未置一语。他以为她与惠靡有过男女之亲吗?而 他居然厚颜无耻地对她说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乱伦失德的关系!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忍受同时与他们祖孙同床共枕?天!她到底来到 什么样的蛮邦异域?在西域男人心底,难道没有半分伦常吗?终于,华珍抑下怒气,开口问道:“为什么娶我?”元烈半睨起眼,回道:“这是王上的意思。”华珍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图伦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拒绝 王上为你安排的婚事。”她还知道过去两年里,他拒绝过多桩婚事;她是他惟一的妃子 。元烈盯住她,沉缓的回道:“我不想拒绝。”氤氲危险气息的眼眸底,掠过一丝迷 惘。“难道你不觉得娶我是一种逆伦之举?”华珍迎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鼓起勇气问 。闻言,绿眸在转瞬间掠过狂佞的霸气。“在乌孙国,男人一向有权将妻子改嫁给任何男人!”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风俗, 岂能算是逆伦?“既使是自己亲祖父的妻子?”华珍轻问。“那又何妨?你我并非骨血至亲,就算你是我父王的妃子,总有一天我也要得到你 。”他直言不讳地表明。华珍的心瑟缩了下。原来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也许有一天,当他玩腻她后,会将她 改嫁予其它男人!华珍心底充满了凄惶。元烈凝视她无瑕的小脸,心底的怒气渐被高升的情欲取代。轻轻地,他凑近她的唇 ,低头覆下。华珍却在两人将碰触到时别开了头,任目光落向床毡的角落。元烈微睨起眼,伸手扣住她尖细的下颚,迫使她与他眸光相对,并用力吻上她殷红 的唇瓣,恣肆地以唇舌撬开她紧闭的口,贪恋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随着高张的欲望,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瓣缓缓下降,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烙下炽热的啃 吻,一双粗糙的大掌也未闲下,热切地抚摩着她如丝绸一般柔滑的冰肤。她不是丰腴的类型,但冰肌玉骨的她,却奇异地挑起他胜于往常的欲火,对她的怜 惜横溢在胸臆间。然而,当他再度抬起头,对上她那一双如星的瞳眸时,他的心却狠狠地遭受无明的 冲击。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布满了破碎的泪。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泣,但她脸上的泪,却教他初识揪心的滋味。元烈伸手欲抹去她的珠泪,华珍却再一次别过头,无声地拒绝。“该死!”元烈直觉地感到生气,再一次扳过她的脸,欲迫使她顺从。然而,当他对上她木然的神情、哀戚的瞳挣扎仅止于一瞬,他狠一咬牙,开口 道:“为何哀伤?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这么难?”从来没有女人以这种方式拒绝过他。华珍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漆黑的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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