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误伤啊!”墨樾道。“人之爱财,天性所致。”墨浔反而疑惑道,“你们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本王卖了合欢,赚了银子高兴,买到合欢的人同样高兴。这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墨樾真诚的询问道:“师父?我能揍他吗?”白清柔道:“揍吧。老娘也忍他很久了!”非要不说人话,如今被合伙制裁了吧。沈听澜看着墨浔的猪头脸,一点也不心疼对方,只觉得对方活该。林宛一开始是先接触的墨荣,后来又自己找到了墨浔。一个要钱,一个要传播血色合欢,两个人一拍即合,就此开始狼狈为奸。“给老皇帝进攻血色合欢的丹药的是谁?”“你们不都已经猜出来了。”“还真是六公主?!”墨樾你干啥这么惊讶啊!明明你都看清楚了你六姐要弄死你了啊!“是她。”“她为何要这么做?”墨浔看了看提问的沈听澜,疑惑道:“本王又不是她,本王如何能知她为何要这么做?”“六公主的血色合欢是谁给她的?合欢宗?合欢宗是修真门派,需要的是灵石又不是金银,她们又是想要什么呢?”沈听澜问着,更像是思索。白清柔惋惜道:“合欢明明如此美丽,却因为合欢宗,血色合欢给带累,合欢宗真是罪孽深重。”三年前,合欢宗究竟是因着什么才会来到东洲散播这血色合欢?还有,她们的血色合欢是从哪里来的?“这血色合欢,是谁带来到东洲的?”“这合欢虽是西洲的邪花,却不是合欢宗带来的……它是从东洲长起来的。”墨浔说了前后两句矛盾的奇怪话语。这诡异的花,也只可能西洲才有,可若不是合欢宗带来的,这花怎么会在东洲长起来的?“胡言乱语。”白清柔道,“不是合欢宗带来的,这花怎么会在东洲?”还没等沈听澜想明白,白清柔就已经将事情都问了个清楚了。“四叔你话说清楚点,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别的还以为你当算命先生了呢。”墨樾道。“不是合欢宗带来了血色合欢,而是在东洲兴起的血色合欢引来了合欢宗在此地大肆种植。”墨浔道。沈听澜眯了眯眼睛,思绪转了又转,想到了六公主,明阳,还有先帝,或许还想到了更多:“那血色合欢又到底是从哪里来?”墨浔沉默了许久,真挚道:“你觉得我会知道吗?”“该说的不该说的,只要本王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墨浔道,“所以……本王宅院的损失究竟还赔不赔?”“打坏你家宅院的是林宛,找他去要。”白清柔没好气道。墨樾看向墨浔,深沉道:“四叔,我之前去南洲,钱都被骗光了。”
“傻孩子。”墨浔道。墨樾忽然皱眉看着墨浔,犹豫了犹豫又道,“话说四叔,您知道我是你哪个侄儿吗?”墨浔满眼的慈爱,那慈爱却深不见底,只是浮在表面不见其真实:“我当然知道了。”“说出我的姓名。”“……林侄儿,四叔自然记得,小时候本王还抱过你呢。”墨樾:“墨林是我堂哥!我是墨樾!”墨浔:“本王怎么不记得还有一个樾侄儿?”这个四叔不能要了。墨樾没得感情的拔剑,又被沈听澜眼疾手快的摁回去,“墨樾,冷静。修士不能随意杀害百姓,这是会对自己修行有损的。”“四叔只是开玩笑罢了。”墨浔淡定道,“樾侄儿何必动怒。荣侄儿可是一直都在惦记着你,本王这个做叔叔的,可是很早就关注你了。”墨浔看起来很有底气,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还留在后手。“草帽他能惦记我什么。”“惦记着怎么搞死你啊。”墨浔直接答道,“说来本王还借给他了金丹修士,可惜了,还是挡不住上尘宗。”“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我们死?可惜了,你们技不如人,死的只会是你们。”白清柔道。……夜更深了。月散着明亮的光芒,那么的清雅又孤寂。东洲的月光流连着银色,千般美景应是良辰,纵使几程的风霜,不能挡凌冽风姿。“六公主,你现在说这个作甚。本王对皇位没兴趣。以后休要再提了。”六公主扔下手中的包裹,一颗头颅在地上咕噜噜的的滚了一圈直到老者的脚下,那一双眼狰狞着不肯闭目。“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是你堂哥!亲堂哥!”六公主混不在意的温柔的浅笑道:“五叔!您也真是的!您是长辈,这个位子不是您还能谁坐呀!”六公主的语气依旧是绵绵到,像是里头扎了钢针,伪装在柔软棉花下,随时取人性命。“大姐死了,墨樾死了,如今堂哥也死了……墨荣不过一个废物,哪里堪登大位。”六公主也不见外的坐下,嘴角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多了真情实感。“于情于理,都是您最适合。”……而被逼问许久的墨浔终究还是烦恼的又说了一句:“查老三。当年他根本没有抑郁而终,相反,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对方。”“如今,对方可算是给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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