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色太晚,如今青天白日,这魔修依旧着黑衣,蒙黑布,深邃的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接着毫不恋战的就要跑走。“这是要往哪去呀~”凤息一掌劈砍而下,挡住了魔修想要溜走的路线。“还不露出真面目来?”魔修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在原地沉思着。沈听澜也卸了部分灵力,昨夜顾师叔打伤了对方,锁了魔气,受了伤还不老实,他在内心疯狂的碎碎念。谁知道那魔修沉吟半晌,竟是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刎颈自尽,沈听澜大惊,灵力提升速度就要夺下匕首,下一瞬,魔修的匕首从脖颈处转向没有丝毫防备的沈听澜——一旁乐呵呵吃瓜看戏的凤息也吓得连忙出手要那人性命。脑瓜子被匕首敲了一下满脸懵逼的沈听澜下意识的帮忙挡住了凤息的攻击,不过可惜的是魔修溜走了。“你挡我干什么啊!”凤息气鼓鼓道。而还在懵逼的沈听澜摸了摸天灵盖——任谁被明晃晃的白刃晃了一下又被刀柄敲了脑瓜子都会懵上那么一会吧!“先追,等等再解释。”敷衍了炸毛的凤凰,二人又随着魔修的魔气前去追逐,但是魔修逃的太快了,他们只能含恨放弃抓捕对方,回到了租住的院子。“我们回来了。”“怎么样!抓到魔修了吗?”江酩特别积极的凑了上来。“没。”江酩一瞬间又变得很失落以及格外的抓狂,“我出来这么久了,师门怕别是已经下了我的追杀令了吧!”江酩原地化身自闭的蘑菇,很显然,对方想要找个是在帮忙抓魔修才没有及时回宗门的借口,而这条道显而易见是行不通的。“安息吧。”江酩迷茫的抬头看向沈听澜,“听澜,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安心吧’?”沈听澜残忍的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安息,我怕到时候去了掩月宗,就来不及了。”江酩感动坏了,当场流出了眼泪。凤息拍了拍江酩的肩膀,为这个自从在西洲边境遇到了他们这一群人后,就上了贼船再也下不去的傻白甜表示默哀。江酩进行了自我安慰后迅速恢复了活力,仿佛是天生就不知道愁字该怎么写:“没事,师父他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打死我!我今天再努力抓住魔修,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掩月宗!”掩月宗是肯定要去的,合欢宗,血色合欢,林宛宋清微二人,还有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是要跟掩月宗说一说的,西洲的血色合欢并不泛滥,但是到底是从西洲传到东洲的,西洲也并不安全。还有掩月宗内部的叛徒。这些事都实在麻烦。“明天就启程离开是不是太早了……”裴岐走出房门,弱弱的说道,“毕竟魔修也不是今天说要抓住就能抓住的。”“明明差点就抓住了呢!”凤息遗憾道。导致没能抓住魔修的“罪魁祸首”沈听澜讪讪一笑,“已经拖了很久了,我还是认为明天启程最好,毕竟若不是遇见魔修,咱们今天就该走了。”
裴岐虽欲言,但又止,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夜。沈听澜未眠,凤息亦未寝。被强制未寝的凤息表示强烈抗议,但抗议无效。“你确定他还会再来一趟吗?”凤息摸了摸自己来了西洲都感觉缺了水分的细腻肌肤,深深觉得自己付出良多。“白天他没把东西拿走,今晚肯定还要再来一趟。”沈听澜说道。凤息面无表情的摁死一只蚊子,“可我不想喂蚊子。”沈听澜尴尬的笑了笑:“这都入冬了,还有蚊子啊哈哈哈真顽强的蚊子。”那一夜,格外的漫长。正如同天气的寒冷,瑟瑟发抖的凤息看到天边黎明的破晓,顿时觉得,这无情的世间,还是尽早毁灭为好。“你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凤息泫然欲泣道,“那么长的夜,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风,我蹲的腿都麻了,我的大好青春没有发展我的事业全陪你浪费在了不重要的事情上,结果魔修的毛都没看见——你欠我的拿什么赔啊!”沈听澜安抚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要以平常心看待啊。”凤息恶狠狠回应:“你就是坑我不手软!”沈听澜当即回怼道:“你还没被坑习惯吗?”凤息顽强的将中指高高竖起,拇指与中指第一节的横纹处对掐,食指无名指与小指屈于掌心,摆出了一个很能表达他内心的掐诀之法。“这件事我很抱歉,”沈听澜挡住了凤息的掐诀的手势,道,“之前酒楼我给你付的钱就免了吧。”凤息怒道:“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就能买到我这耗费的青春时光了吗?”沈听澜下意识的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凤息:“那个……真不用还了吗?”沈听澜:……你的骨气呢!!!沈听澜内心的呼喊也同时说出了口。“我一只凤凰要什么骨气!”凤息格外自豪的说道,“我们也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我在想一件事。”沈听澜摁了摁太阳穴说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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