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达瓦诺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之前大部分的时间一直都是在我身边的, 是不是哪件事引起了误会啊, 他怎么可能是星盗刺蝎呢?】黎宿转头看了眼诺尔, 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我之前代替尤里卡斯去边缘虫星的那次任务吗?”诺尔点了点头,示意黎宿继续。“我们当时都在怀疑为什么边缘虫星在半夜的时候收到了星盗的突袭,但是损毁的只有房屋和建筑,虫民却都是安全的。”黎宿顿了下,然后说道:“那是因为达瓦诺和钢架军串通一气,他负责让星盗突袭建筑,钢架军负责将这件事传到中央星系的军部,这样一来,达瓦诺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中央星系,进而和雅戈布冕下合作了。”“还有我们在调查虫尸的那段时间里,其实我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是在雅戈布冕下和达瓦诺的监视下,最后那艘星舰出事也是在达瓦诺的一手操控之下的,就连我们在’白房‘卧底的时候,你的卧底消息也是达瓦诺传给钢架军的。”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达瓦诺,诺尔渐渐的接受了达瓦诺是叛虫的事实,他噙满泪水的双眸最终还是不堪重负的落下泪来。诺尔:【也就是说,他当初说自己没工作来到医疗中心也是他提前就设计好的,为的就是利用我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是吗?】黎宿看着眼前蓝色电子屏幕上的这句话,关于这个问题他是回答不了了,因为需要回答问题的虫不在这里。从得知这件事到回到中央星系的这段时间里,诺尔一直保持着沉默,黎宿和尤里卡斯每天都会过去陪他说话,想要帮他走出来。诺尔回想着之前的事,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里,眼前的建筑无比的熟悉,但诺尔第一次有些不敢上前。这也是达瓦诺被逮捕以来,诺尔第一次涉足这里。在此之前,诺尔每次来到星际监狱都是来给一些重型犯虫进行治疗的,因为在抓捕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虫选择走极端,诺尔作为医疗虫的职责就是救回他们的生命,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驻守星际监狱的虫都是认识诺尔的,见到他此刻一直在外面徘徊,于是便走上前去问道:“是诺尔上校吗?”诺尔身型微顿,说道:“是我。”驻守军雌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他,“诺尔上校,您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呢?您嗓子没问题吧?”“没事,可能是长时间没说话了,嗓子还有点沙哑,不碍事。”诺尔脸上带着牵强的笑意,摸着自己的嗓子,说道。他的嗓子也是最近才恢复正常的,因为长时间没有和虫说过话,诺尔现在突然开口的声音自然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您是来找谁的?我们这边最近好像没收到什么需要救治的重型犯虫。”驻守军雌是个年轻虫,和诺尔说话的时候有些害羞的挠着头。诺尔:“我是来探望一只犯虫的。”
“犯虫?”对方很是疑惑。“是的,他的编号是xj563827,一个月前刚被逮捕的,是重刑犯。”诺尔原本以为自己可能需要些勇气才能说出这串数字,所以当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他也是怔愣了一瞬。重刑犯虫,时间又是一个月前,能对上的虫数寥寥无几,当下驻守军雌就知道了诺尔要找的虫是谁了。“您跟我来,我带您去。”驻守军雌说道。星际监狱的探望室和普通的监狱是一样的,都是由一面可视玻璃隔开双方,而有犯虫的那一方后面站着两位军雌进行监视,以备出现意外情况。诺尔被带到这里的时候,驻守军雌给了他一个探望证让他戴上,然后向探望室的军雌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就离开了。只听这里的军雌朝着手中的对讲机喊道:“重刑室,xj563827,有虫来探望,探望时间半个小时。”诺尔双手放在腿上,看似安静,其实内心早就紧张到不行,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角转移一下注意力。没过多久,对面房间的门被推开,被两个军雌押送着的达瓦诺走了出来,他还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嘴上还嬉笑着:“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还有谁能来探望我,真是可笑……”声音戛然而止,在看到诺尔的瞬间,达瓦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诺尔应声望去,一个月的监狱生活显然是让达瓦诺改变了不少,原本精致的脸庞上已经可以看到细纹了,下巴处也长出了青茬,身上穿着刑服,双手双脚都戴着电子镣铐,整只虫看着都颓废了不少。原本还嚣张的气势仿佛被熄了火一般,他恢复乖巧的样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带着电子镣铐的手覆在镜子上。试图隔着镜子抚摸诺尔的脸庞。“我以为你不会来的,对不起。”达瓦诺小声的道着歉。诺尔原本就薄弱的伪装在这三个字面前坍塌,他的眼眶倏地变红,他只能强忍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为什么?”达瓦诺脸色僵住一瞬,苦笑道:“诺尔,我本来就是星盗,这点我没办法反驳,我做的事情黎宿应该都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和星盗刺蝎的利益。”诺尔:“那我呢?利用我也是你计划里的一环?”达瓦诺瞬间惊慌,努力摇头否定,“不是的,原本我只是按照计划来到中央星系监视雅戈布的,遇见你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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