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就是那个叫张彪的屠夫,看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信徒拎着榔头这里砸那里砸,怀珠吓得挂在灵鹫身上:“干嘛干嘛!干嘛打我啊啊啊!”怀珠急得冒汗:“完了,完了——灵鹫!你那仙友的塑像裂了!”“……”灵鹫抱着珠子,无语凝噎。“啊啊啊啊啊!!!我不干啦!”怀珠吱哇乱叫,吓得捂眼大叫,“灵鹫!灵鹫!我要回天!普个狗屁的众生,爷不干啦!”作者有话说:仙友回了天:(-i_-)……哥的kpi…… 终章·救风尘怀珠的脑门儿起了个大包。因为信徒来砸宫观的时候,他太慌张脚不择路,又忘了自己是个可以飞的神仙,就从神龛上骨碌碌滚下来了。没被信徒敲,但磕在了地上,额头肿起硕大一个包。“我保佑他们,他们还打我!”怀珠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群不知道感恩的东西,我做人的时候,要是有神仙保佑我,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一时间,灵鹫脸色变了变,揉了揉这颗肿珠子:“那现在呢?还要不要普度众生了?”怀珠连连摇头:“算了!我普度他们,谁来普度我?我才不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我要去玩儿。”灵鹫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奉陪到底。”其实,怀珠做人的时候还是有很多遗憾没能去完成,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也终于脱离那个污秽红尘,被灵鹫擦拭干净,重新稳妥地放在了手心里。再也不会失手打落。但这颗珠子,总爱探头探脑的。灵鹫一抬头,看了看花里胡哨的招牌:“……”钱来赌坊。“走走走,进去玩两把。”怎么又玩这个?!怀珠说:“这回不一样啊!上回是你看,我又看不见,这次我要自己看,自己押,自己赚钱。”怀珠摸出来一小兜本钱,准备进去赚一座金山银山。赌坊伙计的眼力见,比之从前南馆的迎客小厮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眼就看出两人非富即贵,不是寻常人,还面生得很,指定是俩阔少!跳起来腰躬成虾子:“两位贵客!里头请!”怀珠斗志昂扬地往人最多的牌桌里挤,掏出张银票,“啪”往桌上一拍,二话不说把庄家位置抢了。
众人都被他吓到,面面相觑了半天,怀珠看看他们,又看看傻掉的荷官,道:“看我干甚么?发牌啊。”他在这里玩得热火朝天,然而却在押了注,即将开牌之时,脸色忽然变了。顿时玩兴全无,扭头看向灵鹫,眉目间已显怒气。灵鹫的脸色也显然变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点了点头。怀珠当即推开身后拥挤的人群,也不等开牌了,钱也顾不上要了,直往外挤。“诶诶诶!怎么走了!”荷官抻直脖子嚷嚷,“喂——!”“不要了——”怀珠扬声回应,“赢的人分了罢。”说完就拽着灵鹫,东张西望,目光锁定在一个没有人看得见的死角,走了进去,双双隐去身形。这里远离纷扰的喧嚣,那极其小声的求饶、申吟、辱骂声,以及不堪入耳的拍打声,就更加清晰了。对这声音,没有人比怀珠还要熟悉了。“这里有暗娼,灵鹫。”怀珠咬牙,低声道。“嗯,在我们脚底下。”灵鹫拍拍他的脑袋,转而握住他的手道,“别生气,我们下去看看。”果然,即便新的朝廷已经严令禁止娼妓交易,但人性的恶,是无法估量的。明着来不了就来暗的,世界上,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饶了我罢!爷——”一衣衫不整,浑身脏污的美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像一只风高浪急里无助飘摇的小舟,马上就要散架了。他的脸上浓妆艳抹,鬓边簪一朵艳俗的红花,涕泪横流。“哈哈——”又丑又凶的男人毫不怜惜,开发着怀中玩物的极限,一旁更是散落着各种银斜的器物,“你叫啊?这里隔音顶顶好,除非神仙下凡,否则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哈哈哈——”然而他还没弄几下,眼前忽然凭空出现一个美极了的美人,他身躯半披白衣,头发都是白的,笑如春花:“这不巧了么?神仙来了。”怀珠风情万种地扭上来,只一个多情的眼波,就让男人呆立在原地,眼珠子都贴上去,咽了口唾沫,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出场方式有多震撼,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一颦一笑,万种风情。一条白到发光的细白长腿,“嗙——”往他身边的矮几上一踩,裂了。怀珠轻柔拉开受难中不知所措的娼妓,朝男人妖冶一笑,弯腰倾身,白皙细长的指尖划过他油腻的脸:“嗯哼~爷~”娇柔的嗓音甜得能腻死人,男人快要幸福得死掉了,两只咸猪手就要搂上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小浪……”货字尚未出口,一个重重的耳光骤然飞来——“你——!”下一瞬,笨重的身体飞出,“哐当——”砸在墙上,竟是被怀珠轻轻一脚踢飞了两丈远。“哎呀~”怀珠倒吸一口气,捂嘴惊喜不已,看着自己的脚,“我这么有劲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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