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不是一个娇气或者性格糟糕的小孩,但他确是不具备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甚至有些地方还显得异常笨拙。要么是出门之后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地回到家里,要么就是在家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我妻末莱对此容忍度很高,只要不是妨碍她和止水在一起的存在,她向来是不会对此分出过多的思绪的。受伤了就治,家里乱了就重新收拾,自己在训练的时候再顺便给对方安排一点体训任务,哪怕只是做一个简单的任务单,都可以让漩涡鸣人为此认认真真花费上一个月的功夫才能够完全完成。“末莱姐姐,为什么他们会说我是狐妖?”一个夜晚,我妻末莱在寂静无人的公园里找到了和其他小孩儿打了一架的漩涡鸣人。天空明月高悬,我妻末莱想到了九尾之夜时的月亮,也是那么亮那么圆,还泛着血腥的红。“鸣人,”我妻末莱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你看见过我放在家里的那把太刀吗?”“见过。”漩涡鸣人点头,但没有理解对方为什么突然提及那把太刀。“送我那把刀的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忍者,甚至曾经是声望上不输给火影,但是后来他自杀了。”金发的小孩瞪大了他的眼睛。“因为他在一次任务中选择了去救他的队友,导致任务没有能够完成。所以村子里的人,包括曾经被他救了的队友都纷纷对他发出指责,认为他的所作所为不配成为一名忍者。”“什么?”漩涡鸣人义愤填膺地大叫起来,“为什么救人还不对呢?”“鸣人也认为救自己的队友是对的吗?”“难道不对吗?如果连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那才不是忍者呢!”漩涡鸣人攥着拳头,眼神里有一种即使带着迷茫,但也依旧非常执拗的认真。“对我来说,忍者是非常帅气的存在,不能救自己的朋友,那就一点也不帅气!因为……因为朋友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啊!”我妻末莱没有向漩涡鸣人解释“队友”和“朋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队友也是朋友。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所以说鸣人,旁人的说词并不都是正确的,救人是正确的,那些认为这么做是错误的人才是真正错误的人。鸣人不必听他们的话,信他们的话,真正重要的不是别人怎么说,而是你自己怎么做。”“咕~”鸣人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嗯,肚子饿了吗?那今天就去吃鸣人喜欢的拉面吧?”“好耶!拉面!”小孩欢呼了起来。两人起身从公园离开,我妻末莱想了想,在路上牵起了小孩的手,漩涡鸣人愣了一瞬,低着头,把手握得更紧了。走在街道上时,我妻末莱恰好碰见警务部执法,她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除了止水之外,她对其他的宇智波没有兴趣。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从中莫名升起了风雨欲来的紧迫感。[阿止……]我妻末莱压抑住自己内心隐隐的不安,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阿止的实力很强,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我要对他有信心!][而且,阿止说好了要我等他,虽然忍耐是一个非常非常寂寞和痛苦的过程,但这是阿止的请求,所以我会努力做到。]“末莱姐姐,你怎么了?”“嗯?”我妻末莱回过神,“没什么,只是在思考要吃什么口味的拉面。”“欸!我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哈哈,不过我现在已经想好了,我要吃大碗的豚骨拉面!”“嗯——那我就和鸣人一样好了!”“哇,末莱姐姐你一定不会失望的!因为它超级超级超级好吃的!”与此同时,宇智波族地的神社下面,宇智波一族的族会才刚刚结束。宇智波的老一辈们,年轻一辈们,他们脸上兴奋的、激昂的、快意的表情在昏黄的光线下融成了一团,仿佛一副刚刚画好,还没来得及晾干就被人用抹布反复擦拭的油墨画一般,扭曲的色彩只让人内心的恶意都止不住地汹涌而出。宇智波鼬忍不住朝他旁边站在的卷发少年靠近一步,他从未如此清晰明白地认识到他的族人们竟有现在这般令人憎恶的一面。同时,他也没想到他会对他的族人们产生如此汹涌的恶意。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存在都产生了难得的质疑。“一起走吗?”宇智波止水偏过头,小声问道。宇智波鼬轻轻点头,于是两人一起瞬身离开,来到了南贺川边。南贺川边的水缓缓流逝,夜风吹拂,河岸边的草叶晃动间萤火虫的光也跟着闪烁,虫鸣四起,月光皎皎。“嘿,表情不要那么沉重了,鼬,这样下去你的泪沟都快变成法令纹了!”宇智波止水站在宇智波鼬身旁,伸出一只手抬了抬束在脑后的长发。宇智波鼬没在意对方恶作剧般亲昵的小动作,脸上的表情仍旧沉重紧绷,像一根不堪重负,就快要绷断了的弦。“止水,”他眉梢微蹙,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因为现下近乎举步维艰的情况而掀起了微微涟漪,涟漪下是深不见底的忍耐。宇智波止水放下手中的头发,转而将手盖在了少年的头上,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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